錢瑛換上的也是睡袍,至於裡面是不是穿了什麼,剛才我倒是想看來著,但又沒敢看,也就不得而知了。
她把我們換下的衣服,都放進了洗衣機里,才把陽台上的鋁合金推拉窗打開,被子棉絮完全濕透頭,她站在小板凳上怎麼也拿不起來,我趕緊過去幫她把沉甸甸的被子和棉絮拉了進來。
她讓我放在地上後就沒再去管了,而是從壁櫃裡拿出一床新的被套,套著一床新的棉絮,我問她要不要幫忙,她笑著反問我,難道不知道她是幹什麼職業的嗎?
也是,她每天不知道要替多少病人換被子被套,我去幫忙的話,估計更多的是添亂,趁著這個機會,我四處轉了轉,好好打量了一番她家的環境。
她家座落在一個半新不舊的小區里,室內裝修倒是很不錯,與陳志強的家有的一比,當然,陳志強的家主要還是陸雨馨的品位。
錢瑛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給我的印象並不是很奢華,但卻清清爽爽地讓人感到賞心悅目,顯得溫馨別致。
她家的會客廳也不算小,中間擺著一套真皮沙發,沙發前擺著茶几,上面有一套精美的茶具。對面牆上掛著的,是一台五十英寸的液晶彩電,下面的電視機柜上,點綴著一些布娃娃。
沙發的後面是用硅藻泥製作的文化牆,上面掛著錢瑛和丈夫的婚紗照片。
我仔細看著她的丈夫,個頭應該比她略高一點,她有一米六多,她丈夫的話,大概一米七二左右,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雖然算不上帥氣,但以校長那副猥瑣的樣子,能夠生出這麼個兒子,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我有些奇怪地發現,她家裡似乎沒有孩子的房間,也沒有孩子的照片,難道他們結婚這麼多年和陸雨馨一樣,居然也沒要孩子?
錢瑛很快就從臥室出來,走路的姿態,和剛才與我一起回來時完全變了,麻利得就像是在醫院的病房間穿梭一樣,看到我盯著婚紗照看,她居然走過去踩在沙發上,伸手把照片取下,反著放在沙發邊的角落裡。
我一怔:「你把照片取下來幹什麼?」
她瞟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你要是沒感覺到壓力的話,就掛上去吧?」
暈,大概她學過醫學或者是護理心理學吧,居然想到在她家的客廳里,看到她丈夫的照片時,我會有心理壓力。
她把她的衣服從洗衣機里拿出來,晾在陽台裡面,卻把我的衣服裝在臉盆里,架好熨衣服的架子,拿著熨斗開始幫我熨乾衣服。
「我可功夫招呼你,」她面無表情地說道:「無聊的話,你就看看電視,臥室里也有,你坐在沙發或者躺在床上看都行。」
要說女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這要是冷欣的話,別的不說,進門後我們什麼都不做就會熱吻一陣子,甚至興致來了,直接上床就辦起事來。
她倒好,回來的路上還小鳥依人,進門到現在,居然像是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把我當成病人,而她就是醫院的護士長,甚至連叫我到臥室上床看電視,都那麼面無表情,好像是理所當然、例行公事似的。
「哦。」
我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調著台,她又從我面前一晃而過,我也沒太注意,剛剛調出重播的《歡樂喜劇人》節目,只見她又一陣風似地,從臥室抱出她剛套上的那床被子,蓋在了我的身上。
看來她真沒把我當外人,就是始終面無表情,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愛昧之色,接著又給我沖了杯奶粉放在茶几上,繼續在陽台上幫我熨衣服。
我也是閒的無聊,隨便問了句:「錢姐,你結婚幾年了?」
「三年。」
「怎麼沒生孩子?」
「有哇,兩歲多了。哦,放在你們校長家帶。」
我故意撩了一句:「那這幾年老公不在,孩子又不用帶,你不就玩瘋了?」
錢瑛連頭都沒抬一下,說道:「你當天下的女人都象你們冷老師?我可不是那種喜歡招搖過市的女人。」
看得出,她對冷欣的評價並不高,貌似還有點瞧不起的樣子,這就讓我有點奇怪了。
從錢瑛的態度上看,她應該不至於與冷欣成為閨蜜,可剛才在酒店與冷欣通話時,怎麼就象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且冷欣還能動員她來誘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