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角力,光與暗相爭,天空之下,因為法陣的緣故,出現了兩個極端的色彩,只不過列車上的乘客,此刻根本沒心情一觀這奇異的景象。筆硯閣 m.biyange.com
列車爬上了頂坡,距離卡帕城已經越來越近,可卻不見列車有絲毫減速的跡象,眼看著列車就要撞向城門,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道:難道列車長瘋了,準備帶著一車人玉石俱焚。
就在列車距離城門只有不足百米距離的時候,列車長終於拉動了剎車,蜈蚣列車所有的爪子開始前撐,霎那間,爪子與地面發生摩擦,並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溝壑。
緊接著,本就搖搖欲墜的蜈蚣列車,再也無法承受如此大的負擔了。
「噼里啪啦」的聲音,從全車的任何一個位置響起,一根根爪子繃不住開始斷裂,車廂上的零件也不斷的發生掉落,最後所有爪子都與蜈蚣列車分崩離析,列車也隨之發生側翻,車身一路滑行,最後橫著撞在了城門口。
車裡的人就像易拉罐里的小蟲,被頑皮的小孩子搖來搖去,一個個頭昏腦脹,當列車停下的那一刻,車廂里早就沒人還能站著了。
「靠,老子是活著還是死了。」
「媽媽呀!我再也不要坐車了。」
「誰的腳,tmd從老子臉上拿開。」
……
車裡亂糟糟一片,烏煙瘴氣,但凡能站起來的都人,第一時間往車外爬去。
我也早被晃蕩的眼冒金星,可眼見著車裡的人一個個爬到了車外,也顧不上暈不暈車了,薅起身旁還在打擺子的拉力,就朝車外走去。
列車停的位置正好在城門口的城牆下,車頭在城門東,車尾在城門西,車身橫側著把城門口擋了個嚴嚴實實,當我和拉力爬出車廂的時候,車身上已經站滿了人。
「開城門,快點開城門。」
城下的人朝城牆上的人大喊著,城牆上的官兵則面面相覷,上官下的命令是不准打開城門,他們這些人自然不敢違抗軍令。
一個距離最近的軍官回道:「上頭有令,為了全城的安全,城門不能打開,我們可不敢違抗軍令,對不住了下面的兄弟們。」
要知道列車上也是有不少士兵的,上頭的人不開城門,這些士兵哪能善罷甘休。
「傳送門還沒開啟,憑什麼不能開城門,趕緊給我們打開城門。」
隨行的士兵也加入了聲討當中,可城牆上的軍官同樣不為所動道:「城門都關了,哪有打開的道理,你們就呆在下面吧。」
城下的眾人紛紛炸了鍋,降臨日不讓進城,這是想讓他們這些人死在城下呀!
眾人費了千辛萬苦,才在最後時刻抵達卡帕城,沒想到這些守城的士兵居然這麼絕,根本不給他們活命的機會,一時間群情激憤,叫罵聲此起彼伏。
「停一下,停一下,都聽我說,聽我說……」
不知何時,列車長拿著喇叭爬上了列車的頂部,此時他那件白色的制服如同乞丐服一樣,灰頭土臉,眉角上還磕出了一條口子,正順著眼角一滴滴的流出血液。
「都聽我說,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列車長的喊話,終於讓大家都冷靜下來,事關自己生死,眾人可不想在城下與怪物們近身肉搏,那不是勇氣的表現,那是傻叉的行為。
見眾人停下了言語攻擊,列車長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緩了緩後,擦掉眼角上讓他難受的血跡,再次舉起喇叭,對著牆頭的士兵喊道:「城上的將士們,本人是這次列車的列車長西蒙斯。」
西蒙斯再次緩了緩後,繼續道:「不開城門的決定,絕非你們的本意,本人對此十分理解,可你們看,城下畢竟有這麼多人,黑暗生物一旦來襲,我們這些人絕對撐不到結束的那一刻,所以能不能勞駕各位,去找些繩索過來,把我們這些人拉上去,這樣你們既不違反規定,我們還能獲救,等獲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