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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習慣性地答了個是。
但是回過神後,馬上又抬頭問道,「敲暈了帶過來?」那表情像是在說,老爺您確定您這是破案需要,而不是拐帶良家婦女?
朱文直接掃了一眼過去,那衙役就閉上嘴離開了。衙役覺著奇怪,是因為朱文一直以來都是很溫和,很謙謙君子的模yàng 。
什麼事情都是未雨綢繆,就算是有突發狀況也是循規蹈矩的。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次怎麼這麼奇怪。衙役摸了摸後腦勺,還是趕緊去吧,不然可能要誤事了。
江城往北大概不到十里地有一座山,不是什麼名勝古蹟,山上也沒有什麼珍奇異寶,連獵物都沒什麼,所以上山的人比較少。當地人就叫它小山,因為不高,而且無名氣。
而且這會算是快入冬了,更沒什麼人。晚上快子時,小山上黑漆漆一片,呼呼地刮著風,吹得樹枝亂顫。若有行人此時經過,估計也會被嚇一跳吧。
山上有一個破廟裡,香火斷了已經好些年了。偶爾有行人經過,在那裡歇歇腳,但也不怎麼收拾。這幾年,甚至連行人也很少了,所以,這小廟真的破敗不堪。
只是小廟裡有一堆火,在黑漆漆的小山上有些顯眼,隔了很遠還能看見火光。但估計,這會這個時間,大概沒什麼人過來。
火堆旁還圍著三個人,現在已經秋末快入冬了,晚上的天氣很涼,火堆旁的兩個女子拿出包袱里的大氅披上,然hòu 又往火堆旁靠了靠。
她們旁邊穿黑衣戴斗笠的男子正是李繼鋒,又往火堆了添了點柴,火更旺了些。
熟悉他的人,都覺得他這個人很奇怪,只穿兩種顏色的衣服。白衣和黑衣,而且是白天穿白衣,拿摺扇,戴玉冠,儼然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yàng ,作畫做事甚是有禮。
可是到了晚上,就穿黑衣,而且還戴著黑色斗笠,儼然一副江湖浪子的打扮,而且還沒了白天的彬彬有禮,說話很直接,有時候倒讓人不舒服。
所以,找他辦事的人都喜歡白天找他。
李繼鋒斜睨了兩人一眼,說道:「讓你們別跟過來,非要來,受罪了吧。」
穿綠衣的女子,嬌聲道:「表哥,初繡不覺得是受罪,我和娘親也是想見二表哥啊。」
在她身旁,穿紫色大氅的正是丹姨娘。她轉頭看了看女兒,然hòu 對著黑衣男子說:「都是血脈相連的親戚,理應如此。若是故人在世,他看到了,會很高興吧。」
丹姨娘說完,臉色有些發白,身子還抖了抖。初繡看見了,馬上雙手扶住她,著急問道:「娘親,您這是怎麼了?」
丹姨娘努力地擺擺手,「沒事,只是最近幾日累著了,休息休息就沒事了。女兒,別擔心了。」
「聽說,二表哥是大夫,可以讓他看看吧。」
李繼鋒看了看丹姨娘,又看了看他這個便宜妹妹。想要說些什麼,又馬上咽了下去。丹姨娘的日子不多了,還是讓她們開心點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哨聲。李繼鋒馬上提了劍就出去。再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阿七,還多了個大口袋。那口袋打開正是牢房裡丟了的楚凜。
阿七小心翼翼地把楚凜從口袋裡弄出來後,放到地上,然hòu 就去了火堆旁的包袱里找東西。初繡還細心地拿出裝衣服的包袱放到地上,給楚凜當枕頭,還把楚凜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不至於太亂。
李繼鋒從衣袖裡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子,打開蓋子,放到楚凜的鼻子下面,讓他聞了聞。
接著就見楚凜打了個噴嚏,然hòu 他馬上就睜開了眼睛。張張嘴大概是想說話,但是卻說不了話,也動不了,只能躺在那裡。
李繼鋒坐在楚凜身邊,看著初繡吩咐道:「去拿個蓋的東西。」
初繡點點頭,就到廟的另一頭去找東西去了。丹姨娘就坐在火堆旁,一會看看忙的不亦樂乎的女兒,一會看看楚凜,拿著帕子捂著嘴,眼裡儘是欣慰。她覺著,自己替楚磊生了女兒,並且把女兒養大。現在又見到楚磊的兒子,楚家也算有後了,自己就算現在去底下見他,也能有點顏面了。
「你是楚凜?我是你哥哥楚楓的師弟,還記得嗎?當年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