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穿著清涼,眉宇間帶著少fu特有氣息的大美女陳御,抱著一歲出頭的兒子款款走來,肖白圖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我說……」肖白圖沉聲問向身旁兩人:「這丫頭不會借著兒子的名頭搜刮咱們吧?」[]
史文博好奇地看著肖白圖,眼神中分明帶著『你是白痴』之sè。而隨著陳御的走近,史文博很自然地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再看旁邊的邵北,手裡則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盒子。肖白圖頓時冷汗直冒,他可是什麼都沒準備。很顯然,史文博與邵北準備的禮金與禮物,是給小傢伙剛剛過去沒多久的生日準備的。
肖白圖張張嘴,再要說什麼已經晚了,那陳御已經抱著孩子走到了跟前。
大美女搖動著孩子的小手衝著三人打招呼:「叫叔叔。」
「鼠鼠……好。阿依…胖的小傢伙顯然受過間諜頭子長期刻苦的訓練,甚至在沒有阿姨在場的情況下,已經無師自通地將開場白念了出來。
史文博立刻將平整的支票遞過去:「真乖,一看這孩子就網三歲才學會說話。」
邵北也笑著,將盒子打開,遞了過去。裡頭裝著的是一塊玉佩,那玉石質地柔和,白里泛黃,分明便是價值不菲的和田玉。接了禮金與禮物,大美女陳御眼睛如同彎月一般笑了起來。待看向旁邊手足無措的肖白圖,眼神里已經帶了些許的戲謔。
「東西太大,扔大使館了,等回頭給小……額,取名了麼?」所幸肖總還有幾分急智,想到自己搜刮的那麼老些的古董珍玩,隨便挑上一樣做禮物就行。
「榮軒——」陳御笑眯眯地說:「——陳榮軒。」
九月初的天氣,南京正值秋老虎肆虐,可聽了這話三人無不心裡冰涼一片。果然……陳榮軒,游南哲這廝當叔叔是當定了。
陳御說完,隨即左右張望了一陣。邵北會意,馬上解釋說:「其他人都在大使館,等著給陳局長接風呢。你知道,身份比較特殊,還是低調點的好。」
陳御會意點頭,招呼身後的隨從從船上搬東西,將孩子交給shi女,與三人談將起來。簡略說了下風平浪靜的澳洲,陳御挑了挑眉毛,看向邵北:「西班牙人撐不下去了。」
這完全就在預想之中。三十年戰爭草草收場,雖然期間西班牙步兵在歐洲戰場威名赫赫,但這絲毫阻止不了西班牙的頹勢。葡萄牙與尼德蘭先後割裂出去,美洲大陸又被歐洲各國染指,再也不是西班牙的自留地,一份屈辱的威斯特法利亞合約體系,徑直將西班牙從霸主降成了准一流國家。再加上遠東的菲律賓被澳洲占據,白銀航線斷絕,整個西班牙的財政體系已經崩潰。
收復菲律賓殖民地?勞師遠征的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單單是出征的費用西班牙人就掏不起。這種情況之下只能選擇妥協……問題是陳御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歐洲又有最新消息了?抑或者西班牙人放出了什麼風聲?
「半個月前那個鄉巴佬伯爵安德魯又來了,然後隨行乘客裡頭混入了西班牙特使——一名子爵。」陳御得意地說:「鴿子們覺著可疑,調查了一下,採取了一些非正常手段,然後發現了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給這傢伙的授權書。」
「非常手段?」肖白圖顯然更關注這個話題。這傢伙自認為熟知那些鴿子的作用,所以臉上很快就浮現出調侃之sè。
「是非常手段,肖總看來很想嘗試一下。」
「沒有。」肖白圖立刻搖頭否認。
陳御繼續微笑著,那眼神緊緊地盯著肖白圖,似乎已經把這傢伙看穿了。輕笑了一聲,這才說:「我已經將這一情況上報給了國會。邵部長,你怎麼看?」
「情理之中。」輕鬆地回答了一句,邵北接著問:「那個特使現在在哪兒?」
「應該還在富麗華的酒店套房裡昏睡著,或者醒了,想要更進一步地了解澳洲的軍事實力……你知道,他在馬尼拉只能了解到一些皮毛。」陳御笑著回答。
是的,安特利普子爵只能從側面,從那些參與過或者吹牛自己參與過馬尼拉戰役的西班牙人嘴裡,從草包一樣的呂宋人民軍身上,從馬尼拉街頭成群結隊買春的澳洲大兵那兒來猜想澳洲人的軍事實力到底有多強大。至於實際情況,拜陳御的反間諜機制,以及各部奉行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