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多少。」
又是澳洲人……那些澳洲人到底給燕七灌了什麼mihun湯?
打發了管家去辦理此事,燕七絮絮叨叨說了良久,話鋒又一轉:「繼業,可想跟著哥哥做一票大的?」
韓繼業賭氣道:「反正你是哥哥,我想不想的,不都得跟著哥哥?」
燕七哈哈一笑,猛然冷了一張臉:「好!這水上討生活的實在太多了,買賣做起來壓價壓的實在太過厲害。這麼多人分食,哪有吃獨食來得好?」
「七哥,你的意思是……」
燕七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找幾個得力的弟兄,往城東走走。只待挑起事端,便吃了過江龍那廝。」
與此同時,大鹽商趙廣德的府邸。
「老爺~」小丫鬟臉上滿是紅暈,媚眼如絲,身子搖晃著好似隨時都會跌倒。趙廣德一雙肥壯的大手探入小丫鬟薄薄的衣衫之中,不停地在xiong口揉搓著。直到小丫鬟jiāo喘吁吁,這才意猶未盡地放手,臨了又在小丫鬟的tun部mo了幾把。
待小丫鬟一溜煙的跑了,趙廣德眯著眼嘟囔道:「春桃這小娘皮越來越惹人憐愛了。」
旁邊那無良的管家立刻諂媚著道:「老爺,不如今兒晚上就把春桃收了房?」
趙廣德一瞪眼:「你懂什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若是收了房,老爺我哪還有樂子?愚笨。」
管家自討了個沒趣,也不著惱,只是笑吟吟地在一旁等候吩咐。
呷了幾口茶,巨胖趙廣德思索了一下道:「三日後那什麼澳洲人的滙豐銀行就要開業,你瞅准了。早早的就過去,認購一萬兩糧票。」
管家肉疼地道:「老爺,您還真買啊?」
趙廣德頭一天去赴宴。等宴席結束的時候,申晨將其與燕七等人留了下來,密談了一番。所談者,自然是趙廣德一直想要弄到手的曬鹽法。原本以為,澳洲人不過是想坐地起價,多弄些銀子。沒成想,申晨決口不提價錢,也沒提讓趙廣德認購多少糧票,只是要求趙廣德在適當的時候——糧價逼近三兩的時候——拋售糧食。
趙廣德算了一筆賬。他手頭的存糧,按照現在的價錢出售所得不過二三十萬兩。這麼點錢,於他趙廣德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用這價錢買了曬海鹽之法,真心不貴。
唯一讓他為難的是,這麼幹等於是跟黃家對著幹。黃家家大業大,在江南根深蒂固,非是一般人惹得起。便是他趙廣德碰上了也得避其鋒芒。不過轉念一想,給黃家面子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既然澳洲人有把握將糧價打壓到三兩,那他趙廣德跟著拋售也沒什麼不對。恐怕到了那個時候,便是黃家也支撐不住,也得跟著拋售了吧?
追漲殺跌,這條規律古今中外放之四海皆準。所以趙廣德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隨即得到了申晨的允諾……只待糧價降到二兩以下,便以十萬兩白銀的價格將曬鹽之法出售給趙廣德。而且保證不賣給任何其他鹽商。至於趙廣德能不能守住曬鹽的秘法,那就不是澳洲能保證的了。
趙廣德琢磨了一晚上,想到高興之處興奮得睡不著覺。到了清早,已經開始謀算著出海找一片海島,買一批家奴,專門在島上曬鹽。
聽著管家的吝嗇,趙廣德笑道:「買,為什麼不買?做人要將誠信。既然昨日老爺我說了要認購一萬兩,那便認購一萬兩。」頓了頓,繼續說:「你回頭找人再買個千八百的,徑直去上海縣試試能不能提現。再派人蹲在滙豐銀行門口,記下來每日有多少人認購糧票。」
趙廣德這胖子可精明著呢。先看能不能提現,再看糧票是否熱銷。兩廂疊加之下,再琢磨是否要大筆的認購。
就如同所有的鹽商一樣,趙廣德的銀子就藏在城外莊子裡。專門挖的地窖,裡頭全是銀西瓜鬼見愁。這麼老多的銀子花也花不完,與其放在那兒長毛,還莫不如換了糧票,存進滙豐銀行里吃利息。左右都可以隨時隨地用糧食提現。因為他趙廣德絕對不信糧價會低於一兩六錢。
「哎,小的回頭就去辦。」管家答應一聲,又站了須臾,見趙廣德沒什麼吩咐了,扭身就要走。
走出去沒幾步,就聽趙廣德又說:「等等。」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