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現在的金銀比,大概在十五到十七之間浮動。而我們來的那個時代,金銀比已經超過四十了。」
許楠瑩略顯平靜地說完,款款落座。這時候會場裡,可就熱鬧了。前一刻聽說每人收益五萬四千兩,不了解行情的不少人還嗤之以鼻。可能受了從前某些拍腦袋影視劇的影響,大傢伙先入為主地認為,銀子不值錢。為什麼?你看看那些大俠,隨隨便便吃頓飯就扔出去十兩八兩。吃頓好的,沒幾百兩下不來。五萬四千兩?吃頓好的都得琢磨琢磨!
現在一聽許楠瑩折算成原本時空的人民幣,大傢伙一聽無不齊齊咋舌……一千六百萬啊!這他媽可是一千六百萬!考慮到金銀比,一千六百萬還得翻兩翻還多!年收益四千萬人民幣,老子以後想吃啥吃啥,想玩兒啥玩兒啥!什麼狗屁寶馬,不開賓利就別厚著臉皮跟老子打招呼!一年就這麼多,那過個幾年自己不就是億萬富翁了?
不少城府不深的小伙子,這會兒臉上已經樂開了花。幾個人嘰嘰喳喳,交頭接耳,暢想著日後腐爛到靈魂的幸福以及性福生活。
下面嗡嗡聲一片,老吳在台上樂呵呵地說:「現在沒人擔心會吃虧了吧?老實說,一年這麼多個人收入,連我都想放手不管,安安心心享受生活了。有這麼多錢,還操那份閒心幹嘛?」笑了幾聲,吳建國重新看向小伙子岳空:「所以說,你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我們永遠不會虧了自己人。自私與無私並不矛盾,我們尊重合法的自私,也只有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才能無私。言歸正傳,我再來回答你對波蘭人、日本人乃至土著的問題。」
老吳說到這兒,臉色已經嚴肅起來:「這個問題涉及到什麼是民族,乃至日後澳洲社會的人口組成。我這麼講吧,不論怎麼搞,日後的澳洲,必然是以漢族為主體的社會。漢族人口起碼占到總人口的75以上。也就是說,漢族人口是作為主體民族存在的。至于波蘭人、日本人乃至土著,他們只是少數族群。而且,你還記得程洋跟那幫大鼻子制定的條文吧?上頭可清楚地寫著,想要得到我們發的身份證,除了為我們效力足夠的時間,還要通曉普通話,能認識常用漢字,並且接受、熱愛我們的文化。」
程洋在旁邊接嘴道:「漢族有漢奸,波蘭人自然有波奸,日本人有日奸,土著有土奸……換句話講,被我們洗腦之後。這幫人不管是什麼皮的,都變成了黃心。他們的祖國要對我們不利,這幫人絕對會第一時間跳出來要求滅掉自己的祖國。歷史上有很多成功的例子,就比如美西戰爭中,西班牙裔美國人是叫的最凶,同時也是參軍最踴躍的。」
「也就是說,我們是有針對性,有選擇性地給予這些人以平等的權力……」
不等老吳接茬說完,岳空又站了起來:「不對吧?給開化土著平等我不反對,但為什麼連不開化的土著也給平等?他們就是奴隸而已。」
老吳苦笑了一下,說:「這涉及到人權……當然,我們可沒什麼拯救世界的妄想。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們反倒是殖民者。沒錯,他們是奴隸。既然是奴隸,那就是我們的財產吧?既然是我們的財產,我們當然要保證自己的財產安全。」
岳空愣住了,想想有道理,可又總覺著似乎有些不對。琢磨了半晌,才怏怏地坐下。
台上的老吳鬆了口氣:「該說的都說了,總算剩下最後一條了……目標。」吳建國雙手交錯,低著頭似乎在自言自語地呢喃道:「其實一直以來,我們的目標都很明確。生存!莫名其妙來到這個時空的澳洲,處處都是危險,到處都是危機。剛穿越那會兒,我是一天晚上都睡不好啊……怕睡著了,半夜就給土著抹了脖子;怕歐洲的殖民者拿著槍炮突然就來了;怕出去買糧食物資的同伴,被殖民者、明朝人、海盜給謀害了;怕黑寡婦蜘蛛半夜給自己來上一口……
戰戰兢兢過了半年,到現在,我們算是初步安定下來了。糧食不多,起碼餓不死自己人;其他行業發展迅速,貿易收穫巨大……如果說以前相比於各種危險源頭,我們只是一隻螞蟻的話,現在我們已經變成了有些自保能力的幼虎。
這個時候我就想了,既然生存無憂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干點什麼?」
說著,老吳緩緩站起了身,低聲說:「一年後,崇禎會弔在煤山的那棵歪脖子樹上。同樣是這一年,清兵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