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吾見為天皇陛下效忠了,眉苗挺進軍幾乎全軍覆滅!」
當聽到這個消息,羽原光一卻似乎並不覺得驚奇。
也許這裡的人不清楚,但是在上海,自己幾乎每天都在經歷著相同的事情。
一次次的出擊,一次次的失敗。
而面對的都是同一個男人:
孟紹原!
他只從上海帶來了一個助手,為的就是消除緬甸特工對於他的恐懼。
但他還是疏忽了一件事:
無所畏懼,有的時候代表的是愚蠢。
這些日本的精英特工們,在自己之前的工作中,都取得了相當亮眼的成績。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根本看不起這個男人。
志保吾見如此,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希望,一個志保吾見的死,能夠讓其他的人驚醒起來吧。
「支那人,讓眉苗挺進軍的人,把志保吾見的屍體帶回來了」
峰屋輝太語氣凝重地說道:「志保君在死前遭到了很殘忍的折磨。」
「是嗎?」羽原光一卻平靜的問道:「知道為什麼嗎?」
峰屋輝太遲疑了一下:「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此前,志保君曾經殲滅了支那人的一個五人隊,他用同樣的手段折磨了對方的人。」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羽原光一一聲嘆息:「你不可能對敵人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卻指望著敵人不會以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你。
我們是特工,不是劊子手,除非逼問情報逼不得已,否則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啊,既然志保君的屍體被送了回來,想必孟紹原給我帶了什麼口信吧?」
羽原光一是個聰明的人,他清楚,孟紹原已經知道自己到達緬甸了。
「是的。」
峰屋輝太拿出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
「我在,你來!」
我在,你來!
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來!
可是你能拿我有什麼辦法?
羽原光一笑了笑。
苦笑。
沒有什麼再可以隱瞞的了。
終於,又要和孟紹原面對面的對決了!
「請一起努力吧,紹原君。」羽原光一居然如此說道:「你死在我的手裡,我死在你的手裡,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最大的榮耀!」
「報告,益山虎太郎閣下到了!」
「馬來島的明珠」,益山虎太郎!
羽原光一立刻振作精神:「快請。」
益山虎太郎三十五歲,在山下奉文攻克馬來島的戰爭中發揮出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馬來島的明珠」,這個外號,也是山下奉文把他取的。
一見面,兩個人客套寒暄了一會,很快便進入到了正題。
當聽到志保吾見和他的眉苗挺進軍全軍覆滅的消息後,益山虎太郎居然並沒有如何驚訝:
「孟紹原?」
「是的,孟紹原!」
「那個帝國公敵、地表最強特工啊。」益山虎太郎沉穩地說道:「我多次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在川本給我的信中,也無數次的提到過這個人。」
「川本?」
「川本小次郎。」益山虎太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悲哀:「在美國的時候,我和他都在約翰·布魯德斯·華生那裡學習過心理學。
川本的信里告訴我,他在上海遇到了一個天才的心理學大師,這個人就是孟紹原。他認為,在心理學方面的成就,孟紹原甚至可能高過約翰,至少是不相上下。
他還說,這個人似乎能夠讀懂你的內心,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們都清楚這不是什麼神話故事,這只是心理學的一種,而且是非常強大的一種。」
「是的,川本君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下。」羽原光一悲涼地說道:「我和川本君一樣,都在致力於打敗孟紹原,但我們都失敗了,川本君,也因為他而玉碎了。」
益山虎太郎忽然問了一個讓對方有些尷尬的問題:「羽原君,你,一直敗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