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最高的建築凱悅酒店,某個房間之中。
此刻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準確的說是很不友好,很不和諧,冰冷到似乎隨時都會爆發一場你死我活的對決似的。
「換一個……方式?我不是太懂……」
衛宮切嗣本來就難看至極的面色,這下子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他深深的呼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像是不明白一樣,硬擠出一個帶著些許的討好、祈求的意味的笑容來。
對於他這樣的生存方式的男人來說,想必這是一件非常難以忍受的事情。
就連邊上的久宇舞彌似乎都稍微有些動容,不忍看下去似的微微偏轉了視線。
不過肯尼斯完全沒有打算給兩人一些緩衝的時間,也不打算給衛宮切嗣任何的台階下,只是以一種高傲的眼神輕蔑的看著桌子對面的魔術師殺手。
此刻明明是雙方都是在會議室里平等的相對而坐,他卻居然硬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仿佛他正在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對面兩人的樣子
「裝傻並不能夠解決問題,當然如果你是真傻的話,要我再說一次也可以……衛宮切嗣先生,你們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再和我平起平坐了。」
這種赤裸裸的打臉,簡直就是啪啪作響。
衛宮切嗣倒是沒有一下子漲紅臉什麼的,但是他的呼吸明顯瞬間變得粗重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也是瞬間握成拳頭,似乎青筋都要綻放出來了。
只不過他非常理智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同樣也壓抑著聲音,有些生硬的強調著自己之前的看法:
「肯尼斯閣下,我認為有必要再向你重申一次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糟糕,我們現在不應該內訌,在打到敵人之前首先還要解決內部矛盾……」
「這個當然不是內訌了,我說了你們現在沒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
肯尼斯用一種貴族式口吻平淡的訴說著,那種輕蔑與倨傲的感覺幾乎要滿溢而出。
「畢竟已經沒有什麼內部關係了,你們也不是在我的陣營之中,那麼這種矛盾又怎麼會是內訌呢,我只是通知你們這個事實而已……」
「你……」
「我當然同意你們的看法,事情的確非常糟糕,我的陣營已處於劣勢,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你們一次次的強調這個問題,不就是想讓我產生一種錯覺,覺得似乎答應你們的條件是唯一的選擇,但是這麼一來的話,付出最多的還是我」
肯尼斯冷笑著說道,一針見血的直指本質。
「你們現在什麼價值都沒有,失去了saber之後甚至根本就幫不上忙,卻還想以平起平坐的盟友身份,來要求我竭盡全力幫助你們奪回saber還有衛宮先生你的妻子?明明自己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卻還想著坐享其成,這是不是想得太過理想了一些?」
「但是我們的確是盟友,在之前簽訂的契約里就已經說過……」衛宮切嗣憋著一口氣,屈辱與怒火仿佛都要壓抑不住了。
「現在不是了,我們只是臨時盟友,現在盟友關係已經可以解除了……」肯尼斯輕蔑的笑了起來,「魔術契約上可沒有說我們要一直維持這種關係,現在合作的方式要變一下了……」
「……」
「……」
「好吧,我們現在不是盟友了……肯尼斯閣下,你想要我做什麼。」
衛宮切嗣與久宇舞彌迅速的對視了一眼,互相確認了對方眼中的某些信息,然後他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且咬牙切齒忍氣吞聲的這麼問道。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們毫無價值的話,就不會和我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不是嗎?」
他當然不能夠生氣,他現在沒有生氣的資本。aber被奪走,妻子也被俘虜,這個一生都貢獻給了正義的男人已經踏在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邊緣之上,基本上可以說他這一次的聖杯戰爭已經完全失敗了,只是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衛宮切嗣大概會很慶幸這個結果,他沒有什麼可失去的,只要能夠繼續活著,就會繼續為了拯救全人類而奔跑。
這個自認對全人類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