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才對?」
事已至此,夏冉乾脆先將所有的疑惑不解都拋之腦後,完全將自己代入了和新朋友相處的狀態,認真的問道——
「兩儀?式?或者直接叫你shiki可以嗎?」
「兩儀式是我的名稱,但你直接叫我shiki的話,我也會很高興。」
將手輕輕的放在胸口,閉起眼睛,她這麼說:「這樣一來,至少今天晚上對我來說,就是有意義的。」
「有意義的……」魔術師咀嚼了一下這句話,若有所悟,然後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紹了起來。「雖然你肯定早就知道了,不過我覺得出於禮貌還是要說一下,我是夏冉。」
「這個我的確知道……」和服少女睜開眼眸,輕輕頷首,然後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凝視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
「……」
空氣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沉默的氛圍在瀰漫。
「那個,我現在應該說什麼好?」
夏冉長長嘆氣,感覺這種情況真的是自己最不擅長應付的了,他現在的確是沒有之前的擔憂忐忑了,然而這種感覺同樣煎熬,讓他感到有些難受。
難道要一直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嗎?好歹給自己一個可以繼續點擊,然後進行對話的小箭頭吧?
「說什麼都可以啊,只是我從來就沒有過朋友,也不知道朋友之間是怎麼交談的……」
和服少女溫和的回答道,只是說出來的話讓夏冉感覺她有些可憐。
他再次嘆了口氣,然後迅速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那就我來說一下吧,雖然可能是一些無聊的小事情,在你看來大概是雞毛蒜皮也算不上的問題吧……」
「當然不會的啊,你要是真的願意就這種事情向我傾訴,我也會很高興的……」她笑著搖頭,認真說道。
「好吧,讓我想想怎麼說……」
這種情況到底算是什麼事兒?夏冉無奈的開動腦筋,開始和她漫無邊際地談著一些小事情,包括自己的日常,包括曾經的噩夢,包括任務世界的見聞……
一開始他還感覺到對這種莫名其妙的發展既好氣又好笑,但是慢慢的就完全靜下心來了,他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就很高興的樣子聽他說。
雪不停,白色的碎片埋藏著黑暗。
飄飄搖搖,如羽毛,落下。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說到這一次的遭遇,夏冉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和服少女:「說起來,我到現在都還停留在這裡而沒有離開,是不是shiki你的原因?」
「看上去你很想儘快結束呢,被迫和我交談對你來說,一定很難受吧……」
她不禁笑了出來,然後先是看了一眼灰白寬廣的夜的盡頭,才轉了回來,這麼輕聲的說道。
「不不不,我可沒有這麼想,只是想到了就順便問了一下而已,而且你肯定知道我現在的想法的吧。」
夏冉用力的搖了搖頭,不知到底是帶了幾分認真,他凝視著和服少女,這麼說道。
他現在是真的突然覺得她很可憐,所以並沒有想要儘快撇開她,一走了之的想法——況且想也沒有用——從剛才到現在都是很認真的在試圖以朋友的身份,與她進行交談。
「這個我可不知道,因為從你之前說讀心術太犯規開始,我就沒有再刻意的去讀取你的想法了哦……」
她像一隻躲避陽光照射的蝴蝶般移開了目光,不與認真的他對視,只是閉上眼,吁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他的回答而高興了起來,感到歡喜的樣子。
「原來是是這樣嗎?真是讓人感到安心吶。」
夏冉點點頭,表示自己相信了。
「那麼,我就告訴你吧,你現在還能夠在這個世界停留,其實與我沒有關係,我只是知道你會停留到現在,所以在這裡等待你而已……關於你之所以能夠繼續停留的原因。」
和服少女直接解釋了起來,語氣就宛若是在談論明天的天氣一般,顯得漫不經心——
「其實是因為「世界」的意志已經被你之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