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讓他給逃了?」劉暉神色有些難看。清風寨三番兩次觸及他的逆鱗,已經讓他生出斬草除根的心思。這會子卻讓為首的跑了,對劉暉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鳳七面露慚愧之色,道:「咱們幾個本已經將他逼到牆角,眼看著就能擒住。誰知那小子不但身手厲害,居然還下作的用幾個手下餵了咱們弟兄的刀箭。這不,被他尋了破綻逃出包圍,不過已經有幾個兄弟追了出去。」
「算了吧,他們已經盡力了。」花憐月上前一步,將手搭在劉暉的袖口,阻止他繼續責問,又道:「與其在這裡問他們的罪,還不如立刻通知各處城門守衛兵馬,看能不能截住那個高爺!」
雖然這個希望很渺茫,不過動靜鬧得越大,與清風寨勾結暗害賢王夫妻的慧寧與劉翎臉就丟得越大。想必此事過去後,劉翎與慧寧再看見花憐月,也要繞著路走了。
劉暉面色依舊難看,卻立刻明白了花憐月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沒聽到主母的話嗎,還不快去!」
「是!」鳳七一抱拳,立刻轉身離去。才出了院門,卻見外面馬蹄紛亂,數支熊熊燃燒的火把將黑暗的巷子照得恍如白晝。被幾十個護衛簇擁在中間的,是滿臉冷凝的劉翎。
劉翎如此及時的出現,不得不讓知道內情之人浮想翩翩。此刻她正端坐在馬背上,在對一名背著弓箭的賢王府護衛喝問什麼。想必是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原本俏麗的臉龐居然透出扭曲猙獰之意。
手中的牛皮馬鞭高高揚起,對著面前油鹽不進的護衛狠狠揮下去,鞭梢卻落入了鳳七的手中。鳳七抬首望著劉翎,不卑不亢的道:「不知這位護衛犯了何事,惹得公主如此大動干戈?」
「大膽,敢對長公主無禮,還不快速速放開!」公主府護衛見自家主子要吃虧,立刻團團圍上來,手中刀劍也抵在了鳳七身上。
而原本散在周邊,收拾著殘局的鳳衛及賢王府護衛又怎麼肯讓鳳七吃虧,於是也圍了了上來。里三層外三層,倒是將鳳七與劉翎二人給團團圍在其中。
劉翎見是鳳七攔住了自己,先是一愣,下意識的放鬆了繃緊的麵皮。她一抬手,待自家護衛停止喝罵後,才道:「我問你,慧寧郡主可在裡面?」
鳳七眸光一閃,他鬆了手讓劉翎將鞭子收回,才道:「慧寧郡主自然是在她該在的地方,長公主只管放心,咱們王爺絕對不會冤枉了她就是。」他這話說得滑頭,卻也讓人抓不住把柄。
縱然劉翎對鳳七有著不可描述的晦暗心思,可聽到他說出「冤枉」二字,心頭的焦躁越盛。她再也忍耐不住,厲聲道:「我不管你們王爺想要做什麼,慧寧郡主也不是他能隨意處置的。」
劉翎高揚起頭,簌簌的雪花漸漸覆蓋住她的肩頭。搖曳的火光下,她的眸子閃爍著陰狠的利芒,就見她盯著一眾王府護衛,厲聲道:「本公主勸你們立刻將郡主請出來,否則我必對你們不客氣。」
劉翎如今與慧寧郡主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今她也深悔,不該一時鬼迷了心竅聽了慧寧那個丫頭的暗中唆使,暗中與臭名遠揚的清風寨水匪勾結。
原本以為順利挾持了花憐月,又有慧寧在旁盯著。只消一個晚上的功夫,定然能夠得到想要的消息,又能借著水匪的手除去她,給近期表現實在太過耀眼的劉暉一個致命打擊,真可謂是一舉二得。沒想到劉暉反應如此迅速,不但很快找到了這些水匪的藏身之地,還凌厲出手將其圍剿。
原本她坐在溫暖如春的暖閣中愜意的享受著精緻的茶點,就等明日慧寧郡主將好消息帶回來。當得到這個消息後,差點沒從椅子上栽下來。
她匆匆點齊護衛冒著風雪快馬加鞭趕過來,一路上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將慧寧郡主帶回去。只要慧寧郡主脫離了劉暉的掌控,她劉翎自然也能逃脫一劫。
花憐月在院子裡自然將劉翎驕橫的輕呵聲聽得清清楚楚,此刻她的臉色有些發白,被大紅的披風映襯著,越發顯得面無血色。劉暉擔心的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花憐月輕咬著下唇搖搖頭,片刻後,嘟著嘴道:「我不喜歡她!」
雖沒說「她」是誰,劉暉卻知道,這個她必然是外面仗著長公主身份咄咄逼人的劉翎。
劉暉為她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