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折騰後,花憐月終於換上一件最滿意的月牙白如意紋長袍,風度翩翩的走了出來。身為新晉女俠,可不能弱了氣勢。
「見過霍大人,李夫人!」她對著已經等候多時的眾人一拱手,笑道:「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哪裡,是咱們冒昧打擾了才對!」平日裡保養得宜的李夫人此刻眼睛裡滿是血絲,眼瞼底下還帶著淡淡的青色淤痕。可見是憂心忡忡,一夜未眠。
李夫人伸出塗著紅色蔻丹的手,指了指面前桌上一堆錦盒,勉強笑道:「昨夜多虧了女俠,才沒有讓那惡賊得手。這些謝禮還請女俠收下。」
「謝禮?不用了!」花憐月連眼角都沒有瞟向那些錦盒,她義正言辭的道:「區區小事而已,不值夫人厚禮相待!」
「花女俠可真是視錢財如糞土!」話音剛落,花憐月耳邊傳來霍連訣略帶嘲弄的聲音。
許是為了不惹人注意,霍連訣這次沒有穿官服,而是穿著一件素雅的冰藍色窄袖常服。腰束祥雲紋的寬腰帶,綴著幾塊質地頗佳的美玉。此時的他少了幾分穿官服時的凌厲,多了幾分書生氣的儒雅。
就見他伸出如竹節般修長的手指,端起面前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道:「方才李夫人已經幫你把欠下的房錢都付清了。」
不知為何,他就是見不得她得意洋洋的翹尾巴。回回見到,他都按耐不住的想把她翹起的尾巴壓回去。
許是被霍連訣刺激的多了,對於這種級別的殺傷力,花憐月基本上可以無視。就見她打著哈哈,面不改色的笑道:「真的嗎?本來前些天我就想把房錢給付了,可惜事多一時給忘了。沒想到今天讓李夫人看笑話了,倒是讓小女子有些汗顏!」
這臉皮厚的程度,堪比城牆。霍連訣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嘴唇動了動,終於沒再言語。
「花女俠,這些都是小事,不值掛齒。其實我這次是有事相求,才會貿然尋上門來。」
花憐月心中一動,知道重點終於要來了。
果然,就見那李夫人先看了霍連訣一眼,才開口道:「恕我冒昧,此番上門,是想請女俠到我李府,陪著小女若蘭住上一個月。只要小女能夠平安出嫁,咱們李府會另備上百兩紋銀相謝。」
「李夫人想讓我住進李府?」花憐月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在看見霍連訣與李夫人一同前來時,她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梅嶺縣突然出現採花大盜,尤其這採花大盜看中的,還是知府家未過門的夫人,這不是「啪-啪-啪」的打整個衙門的臉嗎!身為知縣的霍連訣必定倍感壓力。
他能在李府外布下天羅地網,卻沒有合適的人貼身保護李若蘭。於是他把算盤打到了自己,或者應該是大雙,小雙的頭上。
不過花憐月可不是讓他招致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嘍囉,就見她黑亮的眼眸咕嚕一轉,立刻計上心頭。
「李夫人,不是我不想保護二小姐。」
花憐月故作為難的道:「曾經,我也想成為一名光榮的,神聖的,人民服務的好捕快。可惜霍大人並不肯給小女子這樣一個機會。小女子已經決定,明天就到隔壁的青桐縣去求取捕快一職。相信青桐縣的知縣大人,定會慧眼識珠,破格錄用小女子。至於二小姐這邊,恐怕無暇顧及了。」
見她對捕快這一職業,一臉迷樣的崇拜以及嚮往,李夫人懷疑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就是這位花女俠腦袋有問題。
區區捕快而已,一個月才掙那幾錢銀子。自己方才許諾的可是整整100兩紋銀。難道她不知道100兩紋銀和幾錢銀子之間的區別嗎?
霍連訣也是滿頭黑線,臨行前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位花樣百出的花姑娘,一定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李夫人一時詞窮,無助的望向霍連珏。
霍連訣卻想起了臨行前,鄴鋪頭說過的話。
「那毛賊武功不行,輕功卻極佳。只怕衙門裡的兄弟加起來,都困不住他。想要擒此惡賊,需藉助花姑娘身邊的大雙,小雙。」
「只是,那兩個丫頭恐怕只會聽她們姑娘一人的話。想要讓她們出手,還需大人親自出馬,勸服花姑娘才行。」
「大人何必為難,就憑花姑娘對大人的情義,你只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