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是誰?」
瀟瀟有些茫然,隨侍在烏洛藍身後的老軍醫,忙上前一步,道:「啟稟公主殿下,這位瀟瀟本是舞姬,這位夫人病重,軍營之中又沒有能伺候人的侍女,三皇子昨夜找了這位瀟瀟姑娘暫時充當侍女,照顧這位夫人。」
「一個階下囚,還需要找個侍女來照顧,元哥兒是不是糊塗了。」烏洛藍又冷冷的盯了瀟瀟幾眼。在她眼中,這些舞姬都是來勾引她的元哥兒的狐狸精,她自然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在她冰冷的注視下,瀟瀟明顯瑟縮了一下。
烏洛藍見狀輕蔑的一笑,她慢慢踱步到花憐月的床邊,仔細看了幾眼。隨即轉頭對老軍醫笑道:「她這樣,還救得活嗎?」
老軍醫忙道:「老朽只能盡力救治,能不能活,還得看這位夫人的造化!」
「哼!」烏洛藍淡淡的道:「若是有療傷的好藥,就該用在我們的將士身上。她一個半死不活的俘虜,費那麼大力氣救她作甚!」
「這」老軍醫有些摸不著頭腦。明明三皇子昨夜還要他全力救治,怎麼今天這位陰晴不定的公主,就不讓自己救了。
倆位都是主子,他一個小小軍醫,到底該聽誰的吩咐呀!
烏洛藍輕輕一笑,也沒再繼續說下去。看花憐月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狼狽模樣,就連藥汁都喝不下去,能活下來才怪。
她心中無比暢快,順手拍了拍老軍醫的肩膀,道:「行了,你已經盡力,我會在三皇子面前給你請功的。」她又冷冷掃了花憐月一樣,隨即傲然轉身離去。
反正元哥兒只是讓她來看看,如今看過了,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一直屏著呼吸,不敢大口喘氣的瀟瀟偷眼見烏洛藍出了帳篷,才呼出了一口長氣。她吐了吐舌尖,對老軍醫笑道:「這個大夏公主看上去好兇。」
老軍醫皺著花白的眉毛,警告道:「小心點,她的性子可不好。你敢說她凶,她就敢要你的小命。」
瀟瀟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示意自己再不敢多嘴。
老軍醫沒有理會她的小動作,他在花憐月的床榻邊坐下,用手背輕觸花憐月的額頭,隨即有些發愁的道:「藥喝不下,這熱就退不了,看來是真的沒救了。」
瀟瀟也坐了過來,她重新端起藥碗,眨著水潤的眼睛,有些猶豫的道:「要不我再試試吧!」
「沒用的,你都餵一晚上藥了,也沒餵進去幾勺。」老軍醫搖頭道:「這位夫人能夠活下去是她的造化,若是不能活下去,我倆都已經盡力,她就算到了地府也沒啥抱怨的。」
老軍醫站起身,背著藥箱轉身欲走。
瀟瀟忙跳起來,她一把抓住老軍醫的藥箱,央求道:「老先生,你別急著走呀!難道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了?」
老軍醫無奈的嘆道:「她不醒,我也不能老守在這裡不動彈,我那邊還有許多受傷的將士等著換藥呢!」
瀟瀟卻緊緊揪著他不放,就像是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難怪她如此執拗,昨夜羽元讓她照顧花憐月時,曾經說過,若是花憐月出了什麼差錯就拿她是問,所以她必須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在這帳篷里來來去去人挺多,恐怕只有瀟瀟一人,是真心實意不想花憐月出事的。因為她們的命運,因為羽元隨口一句話,就被綁在了一起。
老軍醫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他想了想,打開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大卷潔白的細棉布,還有一隻細頸瓷瓶。
將這些東西全都塞在瀟瀟的手中,他才道:「那些藥汁你熬了好幾遍,應該已經記住了藥方。若是有心,你就繼續給她喝。這些棉布還有燒酒,可以給她清洗傷口上的膿液」
瀟瀟一邊聽,一邊點頭。望著少女清澈單純的眼神,老軍醫有些心疼。他一咬牙,又從藥箱底下摸出一隻白玉盒。
「咦,這個盒子挺漂亮的!」瀟瀟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小丫頭,有眼光。」老軍醫呵呵一笑:「不過真正的好東西可不是這隻玉盒,而是裡面的東西。」
「裡面是什麼呀!」
在瀟瀟好奇的注視中,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玉盒,一股濃郁的藥香飄了出來。就見玉盒裡整整齊齊的放著幾顆拇指大的黑色藥丸。
老軍醫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