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雖然無能,我那二哥卻又太過精明。如果是你,在勢力相當的情況下,是願意與精明的聯手對付一個傻子。還是與傻子聯手對於一個精明的」
話未說完,羽元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忽然想起昨夜那些被烏洛藍大發脾氣打殺的舞姬們,她們就是羽廣借著賠罪的名義,由使者送來的。莫非羽廣知道烏洛藍善妒,所以想用這幾個絕色舞姬來挑撥自己與烏洛藍的關係?
不過以烏洛藍的性子,若是自己真的受用了那些舞姬,難保她不會真的翻臉無情。
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羽元不由暗暗咬牙:二哥呀二哥,休怪我放棄你與那個傻子聯手,實在是你的心思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差點著了道。
「三皇子,三皇子」耳邊傳來阿喜疑惑的輕呼。
羽元猛地回過神來,他拍案而起,大聲道:「去,將幾位將軍都召集到中軍大帳,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既然決定了,就立刻付諸於行動。他會這麼想,難保羽廣不會這麼想。若是羽廣與太子聯了手,那被動挨打的就是他羽元了。
「是!」阿喜見羽元突然變得嚴肅凝重,再也不敢撒嬌賣痴,忙匆匆退出帳篷。
羽元也披掛整齊,掀開帳簾走了出去。入眼望去,槍箭林立,戰馬嘶鳴,塵土翻騰。無數的兵馬正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進行操練。他羽元的大旗高高懸在空中,被秋風吹得獵獵作響。
羽元心中頓時升起萬丈豪情,這北冥之主,必定是我羽元無疑。
「死了沒有?」
年邁的軍醫提著藥箱正欲掀開帳簾,卻被烏洛藍一把攔住了去路。
軍醫嚇了一跳,忙抱拳彎腰施禮:「見過公主殿下!」
「行了,行了!」烏洛藍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再次重複道:「我問你,裡面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軍醫撫著下頜的白須,默默搖了搖頭。
「已經死了?」烏洛藍睜大雙眼,一臉喜色。
軍醫手一抖,差點沒揪下一縷鬍子。他忙鬆開手,苦著一張老臉道:「公主多慮了,那位夫人暫時沒事。只是這一夜過去了,她身上的熱度依然未退,傷口還在流黃膿水。老朽尋了些乾淨的棉布,燒酒,正想要為她將傷口清洗一番。」
「還沒死呀!」烏洛藍眸中閃過一絲強烈的失望之色。
雖然羽元一再強調,他需要活的花憐月才能制衡劉暉,可她卻毫不在意。幾個月前的爾納古鎮一行,讓她記住了柳固,也記住了花憐月。
那時烏洛藍因為身受重傷,才會被花憐月給制住,這對她來說卻是奇恥大辱,回去後做夢都想著要如何洗去恥辱。所以當她知道羽元想要暗中將花憐月擄來時,立刻毛遂自薦,充當了一回刺客的角色。
烏洛藍一路上對花憐月百般凌辱,又攛掇著羽元對付她,就是沒打算讓她活下去。可惜羽元沒聽她的,還讓軍醫全力救治,這讓烏洛藍感到非常失望。
不過沒有關係,若是痛痛快快的死了,才沒有趣味。只有這樣半死不活的備受折磨,才能解恨。想到這裡,烏洛藍又來了幾分興致。她揮手喝退了老軍醫,掀開帳簾走了進去。
一入帳,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讓烏洛藍滿臉嫌棄的捂住了口鼻。床榻上高臥的女子,雙目緊閉,牙關緊咬。一張布滿淤痕的小臉灰敗中透著蠟黃,實在是難看的很。
床榻邊跪坐著一個少女,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正小心翼翼的往花憐月的嘴裡灌。可惜她的牙關咬得太緊,藥汁很快又順著她的嘴角溢了出來,將她肩頭的衣裳浸濕了大半。
烏洛藍淡淡的掃了這個少女一眼,忽然眉頭微微一挑。這個少女背對著她,看不清長相。不過她身上的衣服烏洛藍卻覺得極為眼熟。
窄小的五彩錦衣,腰間扎著寬寬的草編腰帶。長度只到大腿的黑色短裙,整個小腿上都纏繞著黑色的綁腿,露出一截蜜色大腿肌膚,看上去極為誘人。這位少女的打扮,居然與昨天那些舞姬一模一樣。
烏洛藍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居高臨下喝問道:「你是誰?」
少女忙放下藥碗,疾步來到烏洛藍面前,謙卑的磕頭行禮:「瀟瀟見過公主殿下!」
烏洛藍眯起眼眸,冷冰冰的道:「本公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