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鬼才要和你一起跑步,慕小西撇了撇嘴,將手從大手裡掙脫出來,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不用了,你腿長,我腿短,會跟不上你。」
說完,沒有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上了樓。
他的手真的很大很溫暖,可以將她的手完整地包裹在裡面,可以將她微涼的指尖捂得發燙,但那終究不是屬於她的溫度。
只要一想起昨晚她看到的場景,慕小西的心就像下班高峰期的馬路,堵得慌……甚至有些憤怒,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麼在我快要相信你的時候,你卻親手推翻了你親口編織的甜言蜜語。
當天晚上,慕小西回了和寧語合租的小屋。看著雖然很小,但處處都透著溫馨的房間,慕小西心裡突然產生一種歸屬感。
或許是空間小,慕小西覺得身體的周圍都被暖氣包裹著,從裡到外都是熱乎乎的。
她想,或許她還是適合住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
聽小楠說,寧語最近和蘇暖走得很近,她不在的那段時間,蘇暖像個盡職的男朋友,每天早上堅持來送早餐送她上班不說,每天晚上也堅定不移地送她回家。再冷的心也會被他融化吧。
但是那段時間寧語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真摯,也越發地增多。
於是,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寧語就被那個溫和儒雅的男人拐走了,自此小屋便很少出現她的身影。
作為寧語的姐妹,慕小西雖然不贊成寧語這麼容易就被那個男人拐走了,但是如果他真的能讓她從心底真正地開心起來,那麼,她也會為她高興的。
不管如何,她只希望這一次,寧語能牢牢地抓住屬於她的幸福比什麼都好!
半夜躺在屬於她自己的床上,窗外黑色的天空上孤零零地掛著一輪圓月,月光柔柔地照進臥室,給地上鋪上一層銀紗。五彩的霓虹將整個天空照亮,不時地還聽到馬路上車輛偶爾呼嘯而過的聲音。
她將頭埋進枕頭裡,腦海里如同走馬燈一般一遍遍地放著周暮生含笑對她說著喜歡她的樣子,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生氣時候星目含威,微笑時候嘴角微微上揚,彎成世上最美的弧度。
空蕩的房間,慕小西蜷縮著身子,像一隻無助的貓咪,心裡還是會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憤怒,她真的沒有想到周暮生也會是那樣一個轉過臉就可以對著另一個女子微笑親吻的男人。
她想她還是搬回來住比較好,每天對著那樣一張讓人生氣的臉已經夠克制了,若是下班了還是得不到一絲放鬆的話,她可能會忍不住到他面前去質問他。
夜慢慢地靜了下來,窗外吹著呼呼的冷風,淺色的窗簾隨著風輕輕浮動,窗台邊的仙人球在屹立在風中,床上的人兒不知不覺睡著了。
房間裡很安靜,在這樣一個平淡安靜的夜裡,有什麼東西正在發酵,那些深埋在靈魂深處的情緒在潛移默化中慢慢地發酵成令人沉醉而又美好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