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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慕小西的睡眠出奇的好,雖然睡著的時候會隱隱約約地感到右腳上的麻麻的感覺,但已經沒有第一天晚上那樣的疼痛了。
無事可做的她又捧著書躺在花園裡的躺椅上曬太陽,望著高大而美麗的香樟樹的上空那一望無際的純淨的史無前例的蒼藍色天空,突然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拿起放在身旁的手機,身體微微前傾,擋住陽光投射在手機上,找到莫霍的名字,按下撥號鍵。
「喂,小西。」莫霍那充滿陽光的聲音飄進耳里,她微微一愣,隨即回過神。
「莫霍,對不起,,我腳受傷了,所以這個周末不能去你家補習了,下周開始可以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電話那頭的莫霍說,她可以清晰地聽到電話里嘈雜的聲音,估計他一定在忙吧。
「沒事的,不用道歉,就下個周末開始好了,你腳怎麼樣了?」他溫柔關心地詢問她。
「已經好多了,謝謝你。」
「不客氣,那我先忙了,回去再聯繫你。」
「好的,拜拜。」
掛完電話,慕小西舒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想起來了,不然就會失信於人了。
她這個人平生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人,所以她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就像鳴人那樣,這就是她的人道。
「什麼補習?」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她側過身看到周暮生那張帥氣的一塌糊塗的臉在陽光下靜靜地看著她,惱怒道,「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麼?」
「我已經站在這裡好久了,是你自己沒有發現。」
「什麼?!你什麼時候來的?」
「從你打電話的時候。」他看著她,一臉的莫名其妙。
慕小西嘴巴張大,如一尊石雕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
「沒有。」她回過神,看向對面長得鬱鬱蔥蔥的香樟樹,心想它們怎麼沒有大片大片地落葉。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她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剛回來。」他眼神飄向她,似乎知道她在轉移話題,於是不再理會她,徑直走向客廳。
有些事她不想說就不問了,他又不是她的監護人,沒必要她的什麼事都得參與。
皮鞋與石板路的摩擦聲傳來,她知道他已走遠。既然從她打電話的時候就站在她旁邊了,那他就一定知道她去做家教的事吧,既然他沒有說出來是不是就默認她的行為了。
小楠臨走的時候讓他照顧她,其實他已經把她照顧得很好了。
從高中認識他開始,他在她心裡就是個清冷、孤傲的少年。淡漠得像鏡中花水中月,是她無法觸及、遙不可及的存在。
那時候小楠經常帶她去她家玩,她經常碰見她,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和他有過多的熟絡,打招呼亦是淡淡的。即使他就在身邊,但她覺得和他依然有千萬光年的距離。
雖然表面上不說,但是從那晚開始,她就覺得她和他的關係已經發生微妙地變化了,無形中總覺得他對自己溫柔很多,卻是沒有以前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慕小西已經在周家待了一個星期了,這期間寧語和關小琳都打電話想來看望她,但是都被她婉拒了。她不想讓她們知道她在周暮生家,至於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期間,她打過電話給小楠,問她和蘇涼怎麼樣了,她說已經和他在香港遊玩,等玩夠了就回來,問她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她帶給她。結果慕小西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自己想要什麼。
兩個女人很久沒有見面,彼此都有很多的話想跟對方說。當看到表上的時針轉過一圈,手機已經燙的離譜的時候,慕小西突然想起來是自己打給她的,然後就連忙跟她說掛了。
在掛了的兩分鐘後,果然手機響起了簡訊的鈴聲,慕小西欲哭無淚,10086果然來問候她了。
在周家修養的一周內,由於周暮生的悉心照料,她的腳已經基本上好了很多,於是她不管10086的問候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走人。
從明天開始,自己就要忙碌起來了。
第二天九點的時候,她下樓沒看見周暮生,便知道這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