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憶跟著鴿子下到洞底,這次比上次強得多,他們帶了手電筒,還有幾個小型噴火器,水和匕首。外一遇上屍鼠也可以對付。藉助手電筒的光亮把洞裡的情況照的一清二楚,入口是一個一人多高,三米左右寬的空間,沒經過什麼特殊處理的泥土牆壁散發著潮濕的氣味。兩個人往前走了大概十米的距離拐個彎,就看見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紙錢,劉憶撿起來一個,上面也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鴿子,你看。」劉憶指給鴿子看手裡的紙錢。鴿子一皺眉:「看來不錯,這裡確實蹊蹺。」再往前走,則是五顏六色的花圈。「我靠,怎麼全是這些東西?」可是上面沒有輓聯,也沒有署名。
往前又走了幾米,就看見許多的泥瓦罐子立在道兩旁,像是過去裝酒的罈子。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劉憶想打開一個看看,被鴿子制止了。
「墓裡面的東西最好不要去碰。」鴿子擺擺手叫劉憶跟過去。「我們走了多久了?」兩人的腳步在這個墓里顯得格外沉悶。
鴿子摸了摸腰間的豹弩,把手電扭亮一些:「估計快到了,我上次進來覺得轉了好幾個彎,幸虧我記性好,留點神,我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劉憶也把唯一的一個匕首握在手裡,他可不想再被該死的屍鼠偷襲。
但似乎這裡好像沒有屍鼠活動的痕跡,因為他沒在地上發現老鼠屎。
越往裡面走,越覺得氧氣不夠用,劉憶剛要把口罩摘下來透透氣,鴿子就招呼他:「別摘,這墓里的空氣有毒。」說著劉憶確實聞見了一絲怪味兒,就像發霉的臭豆腐罈子。劉憶一皺眉:「鴿子,你是不是把臭豆腐帶進來了?」鴿子正觀察四周的情況,被他一問覺得莫名其妙:「我哪有,是不是你早上吃太多臭豆腐,放了臭屁也賴在我頭上?」劉憶立馬反駁:「你不也吃了嗎?還說他家的味道真正,叫我留兩塊你晚上吃。」
劉憶擦擦鼻子,似乎味道越來越重了。不得不把口罩拉緊,一抬頭瞥見鴿子:「好哇,鬼子六,你居然帶兩副口罩,也不怕憋死啊?」
鴿子的半那張臉遮在口罩裡面,還做了個鬼臉。兩人繼續往前走,又拐了個彎。就看見一個烏黑的方方正正的貢台擺在那裡。周圍戳著好幾個一人高大的紙人。貢台上面正中間的物件已經沒了,想必這裡原來放的就是那個金佛。左右是各十二盞蓮花燈,不過已經熄滅。旁邊還有一個香爐,香灰散落的滿滿的,後面立著一個蓋著紅布的牌位。再無其他。
「鴿子,上次你來就是到這吧?」劉憶走近貢台,看見放金佛的位置很明顯有個印記。鴿子開亮手電照了照那些紙人,個個面無表情,打扮兒卻都不一樣。有男有女,煞白的大臉兩個腮紅,直挺挺的立成一排。鴿子走過去看見右面的位置有一個空缺,是少了一個。
「二狗子,那晚襲擊你的紙人是不是也有這麼大?」劉憶也走過來用手電照著那些紙人:「可不麼,就這麼大,就跟個大活人一樣。」鴿子接著走到左邊,把紙人通通照了一遍:「這裡也缺一個。」這邊的紙人明顯比另外一側的要小很多。
「這個應該是瞳靈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到是她。
「嘿,一邊缺一個。」劉憶像老母豬查數:「大紙人想殺我,我卻救了個小紙人。」
鴿子沉思了一會,忽然想起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
劉憶回過身:「我說大紙人小紙人啊。這裡正巧缺個大的和一個小的。」
鴿子再次把目光聚集到那些紙人身上,一瞬間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大...紙人,小...紙人...」鴿子叨咕著這句話。他再次用手電掃視了一圈那些傢伙:「...不對,還少一個紙人。」說著鴿子一下就把手電的光亮照在大紙人那一側。接著快步走過去,就在大紙人那一排最後的一個位置,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鴿子倒吸一口涼氣,漸漸把目光轉到劉憶的臉上:「這個紙人哪去了?」劉憶實在驚訝於鴿子的觀察力,這麼微不足道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不會是出去散步了吧?」劉憶說了一個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鴿子被他的話差點嗆到:「...咳咳咳,不是不可能。這些紙人是可以自己移動的,不過不知道他們是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