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憶看見鴿子跟姑娘搭訕,眉來眼去,恐他誤了正事走過去拍了拍他。
「甭在這丟人顯眼了,待會姑娘的男人找上來揍你一頓。」鴿子打了個口哨,在劉憶耳根子低語了幾句:「你怎麼知道姑娘有男人啊?你就沒看出來這是個人妖?」
劉憶當即一臉愕然:「看不出來,鴿子,難道你喜歡泰國人妖?」說著還做了一個特別誇張的動作,惹的鴿子差點樂出聲。
就在這時,廣場上由南走來一趟隊伍,人群漸漸的安靜下來,身穿金色長裙,頭戴各種頭飾的婀娜少女,邁著碎步走過鋪滿鮮花的地面,同時她們手裡都捧著一個銀盤。劉憶翹起腳尖也沒看清裡面盛的什麼,估計是一些祭祀用的什物之類。大概二十多名少女走過去以後,就是十六個壯漢,身著彩衣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都戴著面具,形態各異,似猛獸又似佛教的神物。都是赤著腳,肩上托著一個巨大的花盆。鑲滿寶石翡翠,銀光閃閃。
鴿子嘀咕了一句:「我靠,你看那裡面裝的什麼!!」劉憶把目光轉到巨大花盆的頂部,細看之下,不覺震驚,那裡露出來的是一個嬰兒的小手。
「難道,這用來祭祀的全是嬰兒?」劉憶橫眉立目,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這個土地爺究竟想幹嘛?
想到這劉憶真恨不得把這個該死的禽獸就地正法,讓大家看看這個人面獸性的惡人。劉憶幾乎是強忍著悲憤,就等待時機衝過去打個痛快,相對於劉憶,鴿子就鎮定的多,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關鍵時刻才會發揮出他那兇狠的一面。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這裡人云際會,說不定土地爺的人就在人群里埋伏,要動手也得顧忌大家的安全。
鴿子扭頭一看,已經不見燕蛟龍的身影。
「壞了,阿龍哪去了?」鴿子喊了一聲不妙,叫上劉憶兩個人擠出人群。
四下觀望,全是簇擁的人群,哪裡還能尋到阿龍影子。
「不會是跑路了吧?」鴿子掐著腰,托著下巴左顧右看。劉憶倒不這麼想:「不會的,如果改變計劃阿龍會通知我們的。」正琢磨著,跑過來一個小男孩,八九歲得年紀,皮膚黝黑,赤著腳穿著一身白淨的衣衫。
徑直走過來,朝著劉憶咧咧嘴:「這個,給你。」劉憶莫名其妙的伸手接過男孩手裡的東西,打開一瞧是張字條,迅速攥著手裡說了一句:「交給你字條的人還說了什麼?」男孩瞪著碩大無比的眼珠又咧了咧嘴,用跛腳的漢語說道:「一百塊。」劉憶心說小小年紀就會賣消息了,於是掏出一百塊給了小男孩。男孩立馬把錢揣進口袋然後小聲說了一句:「這裡的東西不能吃。」
男孩冒出這麼一句話,讓劉憶和鴿子莫名其妙。「東西不能吃?什麼不能吃?」「他是說這裡的東西。」劉憶嘴角輕抿:「看來好戲開始了。」鴿子會意了劉憶的意思,微微一笑。
鴿子鴿子展開字條,一行字跡落入眼底:正午,銀盆落地,南門拐角。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正午,一行戴著面具的人浩浩蕩蕩的已經來到了佛寺正殿的前方,一字排開,這個過程足足磨蹭了一個鐘頭,劉憶望望依舊人聲鼎沸的場面,真是夠了,真不知道這些人就這麼拜一拜能得到多大的好處。
托著銀盆什物的男子,終於停止跳舞,在鋪滿鮮花的祭壇之上一字排開,然後把肩上的銀盆高舉過頭頂。人們開始歡呼,鴿子氣不打一處來:「操了的,孩子都快被曬死了,還在那裡蹦個鳥。」劉憶也為此擔心,但周圍的人貌似只有他倆愁眉苦臉。
祭壇之上的壯漢,開始一一準備把銀盆放置在腳下。劉憶和鴿子還是沒有見到土地爺的身影,難道他根本就不露面?倆人掃視了幾眼祭壇周圍的情況,然後按照字條的指示趕往南門。
到了南門,那裡只剩一個賣冷飲的攤位。鴿子就走過去買了一瓶冷飲,扭開蓋子倒進嘴裡,一股清涼衝進喉嚨瞬間清涼無比。劉憶也想接過來喝一口,但他臉色一變,馬上按住鴿子的手:「這裡的東西...不...能..吃。忘了?」鴿子砸吧砸吧嘴,沒覺得味道不對呀,說不定那個小孩騙我們的你也信。
劉憶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瞅了瞅賣冷飲的那個人,蹲在陰暗處頭也不抬,他走過去想打聲招呼,不料,他有種不安的感覺冒出來,劉憶摸了摸腰間的盤魂刀,刀鞘竟然咔吧一聲自己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