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鬧得的確是有些悽慘,簡單點,就是曹彰回中原奔喪爭權這半年多,鄧艾忽然力排眾議,調集了都護府王雙麾下騎兵三千,又從烏孫調集從軍五千,從龜茲調動步兵五千,郭淮的步兵兩千,前去攻打疏勒。
結果這場仗就像是李廣利第一次出西域那樣,打輸了,都護府麾下陣亡將士近千,烏孫龜茲兵據說直接崩潰,被俘陣亡數不祥,裝備軍械還丟失了無數。
「罪將未能明辨局勢,以至於喪師敗績,請大都護責罰!」
「不過此罪乃是罪將一人之過,諸校尉都是聽從我命令而已,與他們無關,求大都護網開一面!」
看著曹彰,鄧艾是心頭痛苦的艱難的用一隻拳頭拜了下去,可他這話尚且沒說完,邊上關著那個軍官卻又是憤怒的叫喊了起來。
「大都護莫聽鄧將軍自罪!此敗完全是鍾會那個王八蛋導致,而且要不是烏孫姑墨的王八蛋反水,我軍也不會敗!」
「鍾會!」
這個名字曹彰自然記得,鍾繇好心辦壞事兒,派他去出使的烏孫,這小子也是窮大方,不是自己的利益隨便許諾,弄得西域都護府沒借上烏孫的力,對於烏孫還格外的被動。
「小鄧子,現在你閉嘴!你來說!」
明顯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儘管急,曹彰的智慧細菌倒是綻放起來,一歪腦袋,指著那個插嘴的軍官又是急促焦慮的問了起來,也是憋了一肚子氣,被他指到頭的軍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鞠躬下去。
「回大都護,雖然大都護下令,待您歸來,再合攻疏勒,然今年年前,疏勒大臣霍果陰遣使節前來,稱願意歸附我西域大都護府,並且表示,疏勒深受西域都護府大恩,舉國上下皆歸心於大漢,殺害漢使完全是因莎車人權臣荷趵把持朝政,倒行逆施引起的,只要殺荷趵,疏勒願意仿龜茲例,完全歸附於大漢!」
「鄧將軍認為,疏勒大臣霍果所言乃實,畢竟大都護班超時,曾常駐疏勒,都護府亦是數次與疏勒共存亡,班勇後,莎車攻疏勒,以國中貴族荷氏為疏勒國相,把持國政,若是清除掉莎車勢力,疏勒也會如班超時代那樣死心塌地倒想我們!」
「時都護府打成眾議,鄧艾將軍為先鋒,率都護府以及各國聯軍先行過姑墨,先行抵達疏勒班盤城與霍果匯合,再由都尉鍾會率領大軍緊隨其後,由都護府民夫押運糧草,烏孫輕騎五千每次攜帶九天口糧,三天時間快馬追上先鋒,留四天口糧,返回兩日,以此補給作戰!搶先圍困疏勒王城,斷于闐莎車援助道路!」
「然而鍾會與烏孫騎兵僅僅補給我軍兩次,鄧將軍率領我軍剛抵班盤城,後勤旋即斷糧,後路渺無音訊,我軍困守班盤城,與疏勒反撲的大軍兩萬奮戰了三天,終因斷糧,不得不拋棄班盤城!」
「會師途中,姑墨人又行反叛,禁閉城池,吞吾都護府糧餉,以至於我軍被莎車騎兵追上,又折五百餘將士!」
「回了這交河城,大軍又困又乏,結果都護府又是不由分說,將吾等下獄!」
「末將乃是行軍參謀,專責記錄行軍錄事,此戰記錄,皆由吾等三人同記,軍記尚藏於護衛中軍中,大都護若是不信,盡可翻閱!大都護,此戰之敗全因鍾會此賊貿然撤軍,拋棄我軍,再則姑墨人背信棄義所至,求大都護為吾等做主啊!」
行軍參謀的職責就類似於監軍,只不過他們沒有實際干涉指揮的權利,只負責專心記錄將軍所作所為,所下的判斷,不管勝敗,回了指揮部,由參謀大會再決定將軍是否瀆職,這也是為了防止後世監軍干涉軍事指揮,王厚所創立的獨特檢查制度!
連行軍參謀都抓了!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手段已經不要太顯眼了,氣得曹彰頭髮都快立了起來,他是咬牙切齒的哼道。
「鍾會!賊子!葬吾精兵!」
「你們等我,本都護這就為汝等討回這個公道!」
說著,曹彰就火冒三丈的要奔出去,可是還沒等他走幾步,背後卻是傳來了王厚幽幽然的聲音。
「等等!恐怕小鄧子你是放不了!」
「姐夫,你剛剛都說西域都護府是我的事業!你還要阻攔我嗎?」
還真是急糊塗了,曹彰這貨跟狗咬呂洞
第八百一十一章.陰謀與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