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曰過,一個人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對於王厚來說,那就是能力越大,上班時間也提莫的越多了!
這次曹操讓他獨當一面,負責大軍後勤後,明顯對他又看中了不少,回了許都這才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他還計劃上山考察考察豬場,再多養些生豬時候,等今年鹽賤了再多弄些臘肉好賺錢云云,這功夫,郭嘉是騎馬狂奔的殺到了他在城外的莊園來,拽著他衣服袖子就往外扯著。
「幹嘛幹嘛啊?」
「幹嘛?上朝議事!昨個你就沒去,今個要是再不去,丞相就派庭尉拿你了!」
「快走啦!!!」
沒等王厚弄明白過來,他已經被郭嘉連滾帶爬推上了馬車,甚至這貨親自趕車,猛地在前面揮舞著馬鞭子,用單田芳評書來講就是馬蹄子嘩啦啦啦啦披呲哌呲,飛揚的在尚且滿是冰雪的許昌官道上飛馳了起來。
這還晚了一步,去時候絕大部分臣僚都到了,被曹操逮個正著,看著郭嘉拽著王厚低著頭從大堂門口擠進來,他是黑著臉暴喝起來。
「王途求!昨日庭議,為何不到?莫不是有點功勳,就覺得自己可以跋扈起來了?」
「丞相,下官乃是四百石倉曹,非例官,非大朝會不得參與議政啊!如果丞相實在生氣,就把下官的功削了,將功折罪!將功折罪!下官絕無怨言啊!」
彎著腰點著頭,王厚這一副悲催的模樣,還特意把被某個瘋妞打破,到現在還包著白布的腦瓜子朝向曹操,看著他這模樣,曹操是禁不住直無語,別人都腦瓜子削尖了往他這丞相政堂擠,這貨倒好,不求上進!嚴重的不求上進!!!
可話說到這兒,郭嘉卻是在王厚身後頭眼皮子直眨,這貨本來就夠怠惰了,這要削了他的功,還是讓他領個小小倉曹,他就更有藉口偷懶了,郭嘉這眼色看的曹操更是無奈的鬍鬚直哆嗦。
然而,這也就是曹操,求賢若渴,要是換個別的諸侯帝王,早把王厚扔一邊去了,忽然在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竟然雙手抱拳,對著麾下臣僚拱了拱手。
「是本相無端生怒了!下邳之戰,王途求有溝通糧道,使大軍無凍餓之困,傾力而戰之功,尤以其獻回回炮,乃破下邳呂賊重要之力!因功,特晉……」
不過話說到這兒,曹操卻是稍稍猶豫了下,這才繼續任命道:「特晉王途求為大司農長使!秩比千石,諸官可有異議?」
王厚戰利品分的公道,自己最後還啥都沒撈著,曹操麾下的校尉將軍什麼當然沒有意見,跟著來的劉關張三兄弟是看熱鬧的,有意見也得憋著,不過什麼時候都有烏鴉嘴,這個節骨眼上,楊修卻又是滿臉鄙夷的站了出來,重重的一抱拳。
「丞相,王途求偶此人乃除籍之人!非正統士,拔擢高位,起不給天下士子帶了個壞風頭嗎?」
估計現在曹操是對他弘農楊氏恨得壓根直痒痒了,不過他雖然是丞相,可也是世族出身,他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何人不年少輕狂,當年本相還曾任俠鄉里,為禍一方,現在想來,甚是後悔,幸得族中長輩開釋,今不也為朝廷盡忠?」
「所以,今王途求改過自新,王光公,可將其重列門牆?」
這話聽的長水校尉王子服的臉色頗為難看,不過曹操沒問他,而問的另一個太原王氏比較老成的族老度支令王光,他也沒有辦法。
可誰知道沒等王光回應,王厚已經搶先的納頭拜下。
「丞相,太原王氏靖遠堂此支移吾父吾祖祭於祠,王厚豈能歸宗拜無祖之祠,非孝子所為!王厚寧遠無官,也不歸這無義之家,下官斗膽,求丞相開恩!求丞相開恩!」
悲催的跪在了地上,王厚心頭也是狗血嘩啦啦的潑著,說實話,他穿越前的王垕與太原王氏這一支怎麼受欺負,有什麼恩怨他還真不清楚,可現在他清楚,有這麼個衣帶昭謀反案跟定時炸彈那樣懸在頭頂,一旦爆發,天知道曹操夷三族的範圍內包括王家那一支!所以不管那個王,他都不願意加入!
不過這難言之隱也是的確讓曹操,讓度支令王光頗有些下不來台,急得郭嘉甚至在背後踹了他一腳。
還好,比起王子服來,王光絕對是個老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