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站起,袁紹博然作色,猛地站起來,雙手咣當一聲雙手拍在了沉重的鐵木桌子上,蒼白的鬍鬚隨著咆哮而微張,再加上他背後的十一萬大軍宣天的旗幟,這氣勢,簡直威猛如虎。
實在不知道曹操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不過這大佬盤道似乎談崩了,王厚下意識也就把手摸向了背後的槍柄,可還沒等摸到,曹總卻是悲催著一張臉,率先跟著站了起來,抱拳又是重重的一鞠躬。
「兄台!兄台先不要著急!聽曹某說啊!曹某是不想再成袁兄的張邈啊!」
「張邈?」
這個熟悉卻又變得陌生的名字讓袁紹情不自禁的沉吟一句,旋即又是疑惑的看向了曹操,錯愕的問道。
「與那個死鬼何干?」
「兄台!張邈與我是八拜之交啊!當年我曹孟德在陳留起事,就是張邈助了我一臂之力,沒有張邈,就沒有如今的曹孟德!可在我曹孟德悲憤交加,去征討徐州陶謙這個節骨眼上,張邈!我曹操的至交好友卻叛了吾!和那呂布呂賊勾結在了一起,顛覆了兗州!戰火燃燒的兗州到現在都陣痛不已!我和他才是好朋友啊!他為什麼幫呂布那三姓家奴啊!」
「為何?」
兗州呂布之亂,就算袁紹到如今都是記憶猶新,聽著曹操聲情並茂的敘述,情不自禁他也被帶進了曹操的節奏中,滿是愕然的問道。
微微抬了抬頭,天空中,本來正當午的太陽此時卻是僅僅能看到個傾斜的邊了,沉痛的搖搖頭,曹操嘆息著說道:「因為張邈曾經是陳留太守啊!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他是其中之一啊!可我曹阿瞞漸漸發展起來,把陳留直接當成了自己的下屬區!把他張邈也當成了下屬!下臣!本來我們是朋友!如今低了我曹阿瞞一頭,他受不了啊!」
看著曹操懇切的言辭,捏著下巴,袁紹又是沉思了下,可下一秒,凶戾又一次浮現在了袁紹的臉上,他是惱火的咆哮著。
「既然你和張邈一樣,彎不下這個身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回去整軍備戰,你我今日就在這官渡決一生死!」
「哎哎哎!兄台,曹孟德還沒說完呢啊!兄台坐擁冀州四州,幅員遼闊,人口千萬,帶甲百萬,我曹孟德如何是兄台的對手?」
「戰又不戰,降又不降,你到底要幹什麼?」
袁紹是個急脾氣,他性格上的弱點,已經不知不覺的浮現了出來,眼看著他惱火的臉色,王厚已經開始若有所思,而曹操則是更謙卑的嬉皮笑臉一抱拳。
「降不能降!可是我曹孟德與兄台請和之心卻是有的啊!」
「請和?」
聽著袁紹再一次錯愕的重複著,曹總是一點顏面都不要了,抱著拳鞠著躬不住地笑嘻嘻說著:「請和!乞和!兄台怎麼說都行!只要你肯退兵!」
「呵呵,好你個曹阿瞞!」
臉上流露出了濃郁的不屑來,不屑的昂著腦袋,袁紹陰沉的哼道:「就憑你一張利嘴,就想說動我七十萬大軍退兵?」
「我曹阿瞞願獻出天子,兵退青州,還割讓徐州六郡,自此以後,絕不與袁公爭天下!」
信誓旦旦,指著腦門上越來越偏西的太陽,曹操是發誓賭咒著,他這條件,聽的袁紹開始怦然心動了!
向前欠著身子,袁紹凝重的盯著曹操問道。
「你真願把天子給我?並且退出徐州?」
「當然!袁公!只保留兗州一州之地!能讓我安身立命就行!而且袁公,你來伐我!不就是因為我曹阿瞞坐擁天子嗎!日後天子交由你袁大將軍掌管,朝廷就安在鄴城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就是你袁大將軍了!這和您自己當皇帝,有什麼區別呢!!!」
「兄台請坐!」
說的興高采烈,曹操又是一屁股坐了回去,看著他,袁紹也跟著重新坐回了談判桌前。
不過就在談判桌上,雙方討價還價的時候,官渡大營的森然列陣的曹軍也在做著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兒。
吃飯!
袁紹的主要軍糧還是粟米熬成粥,那玩意可沒辦法拿在手裡進食,可是王厚蒸的白面饅頭行,上午十點多左右開始對峙,十點半,曹操開始了談判,幾乎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