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不抹嘴,還讓主公收拾爛攤子。
沈棠感覺自己不是主公,她是大冤種!
營帳內,眾人齊齊靜默。
在意外發現這個女兵懷孕的時候,誰能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發展?本以為這個女兵會是苦主,萬萬沒想到讓女兵懷孕的男人才是受害人。這件事兒,軍法也沒法判她啊。
因為相關軍法約束的都是男兵。
女營並不在範圍之內。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女兵也會見色起意,跟人「你情我願」、「幕天席地」、「不知天地為何物」?這也就罷了,居然還在肚子裡留下鐵證?實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
顧池看著女兵,若有所思。
沈棠看著女兵,面無表情。
其他人看著女兵,各懷心思。
這件事兒,實在是有些不好收拾了。
處理,軍法沒有這條,總不能臨時打補丁再處理女兵,要治罪也只能說她玩忽職守——這個罪名根據損失大小量刑。這名女兵雖犯了糊塗,中途開了小差,但命令完成得很好,還因此立了回小功,得了營中嘉獎。
不處理,影響又不太好,僅憑她一人之言也不能真的認定那男子自願的,難搞!
眾人這會兒也是面面相覷。
饒是他們有著多年帶兵經驗也抓瞎。
「你們說說吧,怎麼處理這事兒?」此時,沈棠吐出一口濁氣,點名,「叔和。」
只是想看看熱鬧的錢邕:「」
早知道會扯上自己,他打死也不來看主公樂子!奈何千金難買早知道,錢邕只得硬著頭皮,沉穩緩慢地輕撫鬍鬚,又沉吟了幾息:「主公,這事兒,它也不大。」
沈棠揚眉:「不大?」
錢邕越說越順,指著女兵道:「這事兒不大,她是武膽武者,但也是懷孕一方,發生這種事情,她也不想的。不管是留著這孩子還是墮了,都對她身體有損害,這也算得到了教訓。總不能因為一樁你情我願的男女之事,對她用重刑吧?不如網開一面?」
其實他的真實想法比這個赤裸直白。
其他勢力軍隊,攻城掠地之後都會給士兵幾天放鬆日子。紀律嚴明的,明令禁止他們擾民奪財,但其他行為不禁止,例如去城中女閭尋歡。紀律差一些的,沒有明確軍令禁止,士兵只要不將事情鬧大,也允許;完全沒紀律,差不多等同於小規模屠城了。
士兵不殺人,但要財要人。
士兵跟士兵也是不同的。
諸如比較稀缺的武膽武者,他們甚至不用主動去找,自然會有下面的人將人送來。
錢邕本人不屑此道,也認為縱慾會損害元氣,他對底下人約束是比較嚴格的,但不代表他認為這事兒能處死一個武膽武者。
在男女性別之前,她是武膽武者。
自然,武膽武者的特權她也能享受。
只是錢邕沒膽子這麼說,眼前的新主公跟其他人腦子不同,他不想給自己找事。
沈棠問:「你怎知是『你情我願』?」
錢邕撇開臉:「她說了。」
沈棠道:「人會撒謊。」
錢邕一拍手:「簡單!言靈之下無謊言。以她的實力,無法在審訊言靈下撒謊。」
其實用言靈查不查,意義不大。
女兵不知顧池的文士之道,她的心聲必然是真話,但穩妥起見還是查,是真話。
沈棠對結果卻不滿意。因為言靈只能查女兵內心真話,但真話不等同於真實!
「你還記得在哪裡發生此事?」
女兵不敢有任何隱瞞,老實交代了。
沈棠派人照女兵交代的特徵去那地方附近找人:「去,挑著相貌最俊俏的找!」
找人需要時間,再加上往來路程,結果最快也要兩旬才知道。在此期間,女兵會被臨時關押。待找到人,對了口供再決定女兵的處罰:「對此,你心中可有怨懟不忿?」
面對沈棠這話,女兵不敢有怨言。
嘴上如此,心中也如此。
沈棠見狀才緩和面色,說道:「倘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