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黨大營邊緣。
一輛馬車,正在悄然駛離。
「勿追!」
眼見著有幾名軍士,就要上前,將其攔下。
一旁的哈烈擺了擺手,道。
「孟太后已經下令收兵,這個時候,切莫節外生枝。」
馬車前,那負責趕車的孟少商見無人追上來,才輕輕鬆了口氣。
「呼,還好他們沒有追上來。否則,我一個人,只怕是還真沒辦法全身而退啊。」
「哦,孟賢弟,還擔心他們會追來?」
蕭寧別有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
「按照孟賢弟的講述,此番營救,先是偷得兵符,又獨闖孟黨大牢,真是艱險啊。」
「艱險算什麼。只要目的達到了,就值得。駕」
蕭寧微微頷首。
對於孟少商這句話,他還是很認可的。
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雪景,蕭寧思索了一瞬,再次開口:
「孟賢弟,我在京城也待了這麼久了。這內城和外城的道路,我還是認識的。這好像並不是去往內城的路吧。」
「噌」
當蕭寧這句話響起的一瞬間。
他很是明顯的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朝自己盯了過來。
馬車之上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
孟少商沒有回話,只是繼續自顧自的駕駛著馬車。
「呵」
這一舉動一出,蕭寧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意。
有些事情,今天終於是要解決了麼?
他掀開馬車的窗簾,打量著窗外飄飛的雪花。
「我說,孟賢弟,你這做事,還真是小心呢。這可跟你之前的風格,差的有些多啊。要我說,你就放心吧,這裡距離那孟黨大營,已經足夠遠了。」
「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人過來,破壞你的好事,打亂你的計劃的。所以,有什麼話想說,有什麼事想做,儘管請吧。」
蕭寧攤了攤手,一臉的輕鬆。
卻見那孟少商的神情,已然緊繃了起來。
「吁」
他抓著韁繩的手猛然上提!
「嘶吼」
伴隨著那馬的嘶鳴。
整輛馬車,猛地剎停在了原地,濺起了陣陣沙石。
將馬車停下,孟少商這才一臉狐疑的回過了頭,看向了蕭寧。
眉眼之中,儘是意外之色。
「昌南王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孟賢弟接下來,不就是要對我動手,然後徹底易容成我,代替我成為第六王,加入這奪嫡亂戰麼?」
「反正最多再走幾里,孟賢弟就要動手了。這個時候,還繼續偽裝,又有什麼意義呢?」
蕭寧不慌不忙,言語一刀見血。
直接將那孟少商內心最深處的東西,很是犀利的揭穿了。
「我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夠小心了。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啊。」
孟少商先是一愣,繼而嘆了口氣,目光開始變得陰冷了起來。
「剛剛在那孟風華的中軍大帳外,我見對方對你如此忌憚,心中還覺得,那孟風華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直到這會,我才明白,你還真不容小覷啊!」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孟少商乾脆不再隱藏什麼。
他將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劍柄之上,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見這附近,已經看不到任何孟黨的叛軍,才放下心來,道:
「可以說說麼?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一切的?我原本以為,我的計劃天衣無縫!」
「利用孟黨造反的契機,順水推舟,借勢而為!這個時候,你們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孟黨身上。」
「朝中的局勢也是,三黨奪嫡,還有其他五王虎視眈眈。在這等亂局下,你們怎麼會注意到我?」
蕭寧聽後點了點頭。
「是啊,這手順勢而為,的確是個好辦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