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書看向那個太上長老,眸色微沉,這會兒,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寒潭之上,林清寒揮出一劍,在石壁之上留下一道劍痕,散發出陣陣寒意。
飛鳥行過, 霎時間便被凍成粉末,隨風而散。
太上長老走上前來,對著林清寒嚴肅道,
「這一劍劍意仍是不夠,宗門大會將至,你是昆吾劍宗千年以來天賦最好的弟子,昆吾宗的榮耀和希望全在你身上。」
「玄元宗的商時序已經結嬰, 桑落也不容小覷, 你一定要打敗他們, 重現我們昆吾劍宗的榮耀。」
「昆吾劍宗千百年來的榮耀,全繫於你一身了。」
林清寒垂首,對著太上長老說,
「是,清寒一定加倍努力,在宗門大會上打敗桑落和商時序。」
那太上長老聽著摸了摸鬍子,點頭道,
「那你繼續練劍,師祖過幾日再來看你。」
太上長老走後, 林清寒垂下頭,似乎有些失落。
雲禾看著有點心疼,小聲開口罵人,
「這劍意還不行啊,這個太上長老是不是太苛刻了啊!」
「什麼昆吾劍宗的榮耀都看他了,林清寒才多大年紀啊?」
「玄元宗第一那是因為桑落和商時序嗎?那是因為有三尊能夠越階斬殺化神的大神在好嗎?」
「他自己要是努努力能打敗長離劍尊和初雪劍尊,那昆吾劍宗還不是妥妥的七宗第一, 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一個少年身上算什麼本事?」
雲禾不提不快, 叭叭叭說了一大堆。
楚晏書轉頭看向她,
「你知道的.還挺多。」
這段歷史,其餘六宗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基本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掩蓋。
雲禾捂了下嘴巴,看向楚晏書,訕訕道,
「我這都是聽我師叔祖說的,也不一定準哈哈哈。」
準是肯定準。
但家醜不可外揚嘛。
不過她小師叔祖一直秉著願賭服輸的原則,說起這段過往半點不避諱的覺得初雪劍尊牛叉,當年她師祖被打的可慘了,被救回來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而且道心也崩塌了,一個勁兒的念叨初雪劍尊的名字。
可昆吾劍宗這老頭做的實在是太過了,她師尊也寄希望於二師兄,但也只是想要二師兄帶領宗門越來越好,在宗門大比上出一出名而已,哪像這老頭,一口一個宗門榮耀。
雲禾對此,很是不屑。
楚晏書看向下方的林清寒, 略微蹙了下眉頭,月魔夢魘, 織就的夢境是人此時最渴望的與最害怕的事情。
而於林清寒而言,更像是一個執念。
這不是夢魘,這是他自己的心魔。
若是不破掉這個心魔,他的修煉遲早會出問題。
可如今這種境地,又不是破除心魔的時機。
楚晏書看向身側的雲禾,略微皺了下眉,要是桑落在就好了,這會兒有豬隊友,什麼事都不好辦。
算了,保命要緊。
「現在月魔就在林清寒的識海里,我猜測他是化作了剛才那個太上長老。」
楚晏書開口說,
「我拖住月魔,你去帶他走,至於能不能破掉他的心魔,就看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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