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總覺得怪怪的。
周正安跟自己說話雖然跟平常沒什麼區別,但是似乎總有一種距離感。
就在這時拿著飯盒走進來的何秀華一眼就看到了夏至,頓時有些警惕起來。
「哎呦,小夏同志,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好久不見,你最近在忙什麼呀?」
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飯盒打開,放在了周正安面前。
「周大哥,今天的飯菜真不錯,有紅燒排骨,還有糖醋丸子。
再加上兩個素菜都不錯,所以我給你多打了一點兒,你快吃吧。」
「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周正安蹙眉,其實自從他沒有見到夏至之後。
所有的飯菜對於他來說已經變得索然無味,味覺已經徹底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吃什麼都是一個味道。
何秀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申請表,眼睛立刻一亮,
「哎呦,小夏同志,你想參加高考呀,那可是好事兒。」
「聽說你對象是咱們廠的小顧同志。
你們倆一塊兒報名,這是準備一塊兒去上京,對不對?
行啊,有上進心的確是件好事。」
「不過以你們倆程度,現在報名高考能不能行呀?」
「高考可不比一般的考試,而且你們都好多年沒有動過書本兒了吧,前前後後加起來至少有七八年。」
「不過就算考不上也別傷心,反正廠里的工作還在。」
「實在不行的話,考不上就留在廠里結婚,在這裡安家,安心的留在這裡也不錯。」
何秀華早就打聽過了,知道這個夏至跟一個姓顧的司機走的挺近。
雖然她覺得夏至長得過於漂亮,但是好歹現在心裡並沒把夏至當回事兒。
「小何同志,我們自然比不上你們城裡這些受過專門教育的。不過總想試一試,總算是國家給了機會,不試一試,心有不甘。
而且誰說我和小顧要結婚啊?」
夏至有些奇怪,她怎麼可能跟顧子熙結婚,這是哪種離譜的謠言?
周正安正用筷子扒拉飯盒裡的飯菜,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可是一聽這話,猛然一下抬起頭,眼神灼灼地盯著夏至。
「廠里都傳遍了,你要是不和小顧同志結婚的話,為啥成天和小顧同志在一起?
小顧同志,每天晚上下了班兒,都去你的小院子吧?
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兩個人一待就好幾個小時。你倆不結婚誰也可說不過去。」
何秀華看到周正安的神情瞬間就不一樣,心裡有些不安。
周大哥平日對誰都沒有那種關心度,可是對於眼前這個夏至似乎關心的有點兒多。
「我們倆只是朋友關係,我們是不可能結婚的。
我和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
夏至輕笑,他們倆啥關係。
自己怎麼可能嫁給顧子熙?開哪個國際玩笑?
「不是吧,小夏同志這樣可不好,難道說你瞧不上顧子熙同志?
和人家都維持這樣的親密關係好久,現在你說不和他結婚就不和他結婚。
好像有點兒過河拆橋的意思。」
「你既然不想和顧子熙同志結婚,為啥天天讓顧子熙同志去你的宿舍?」
何秀華恨不得立刻把夏至和顧子熙捆在一起。
「小何同志,這是我私人的事情,好像你管不著吧?
去我宿舍的人多了,你可以問問周廠長,他以前也天天去我宿舍吃飯。
難不成我也要嫁給他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論先來後到,好像我得先嫁給周廠長。」
夏至氣不過何秀華這是分明挑釁自己。
這話一說,周正安臉上露出了笑意。
不得不承認,聽到這話的話,他倒是覺得挺舒心。
偏偏還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夏同志說的沒錯,以前在西北農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