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至回到了車間裡,當宣布夏至是新上任的車間主任的那一刻,不少人紛紛鼓掌。
畢竟夏至是他們熟悉的,而且夏至昨做事一向公正有理,絕對不會徇私。
夏至這邊兒剛剛走馬上任,那邊兒宋副廠長就把夏至找到了辦公室,兩人坐在辦公室裡面對面。
「小夏同志,你現在是咱們車間的車間主任,既然如此,我得跟你說一下咱們廠這個月的情況。
咱們廠這個月本來應該完成3萬件羽絨服加工的工作,可是誰知道到目前為止僅僅完成了5000件,還有25000件。
目前為止只有20天了,我希望你把車間的工作抓緊,這個任務一定要完成完成。
如果無法完成這個任務的話,恐怕大家這個月的獎金都沒有,希望你能夠改善咱們車間的工作。」
宋文明是故意這麼做的。
其實他也頭疼,車間現在的生產量比起以前簡直是每況愈下。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問題,在哪裡開了幾次會議,不管是批評教育還是各種的說服。
大家的工作積極性似乎都沒有增加。
原本他也頭疼這部分的工作,可是現在夏至來了,他自然全都扔給夏志,要知道下個月他們廠可是要交任務的,按照目前的工作進度,他們這一批貨根本交不了。
如果交不了貨的話,可是要付違約金的,那是白紙黑字合同在那裡寫的。
「宋副廠長,工作任務的進度不是不能完成,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求廠里車間的工作安排由車間主任全權負責,廠領導不得插手,也不得隨意朝令夕改。」
宋文明一聽這話就明白這位說的還不就是自己,這是嫌棄自己當初更改了常理的規章制度。
一聽就明白,這位是明著跟自己對著幹。
「小夏同志,你是咱們的車間主任,理所當然應該配合廠領導完成廠里的各項任務,不能提出任何要求。
這一點要求我無法答應。
畢竟廠里的規章制度是有可能發生變化的,而且你必須考慮到我們廠領導所做的任何規定,也是為了咱們全廠職工好,也是為了咱們好。」
「宋副廠長,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沒辦法了。能完成多少任務就不是由我說了算,自然是由您說了算。
這個責任您就怪不得我頭上,畢竟車間裡的工序以及規章制度都是您規定的。
我們自然是按照您的要求來。只要不破壞您的規則,完不成任務,這也是您給大家的權利。」
夏至二話沒說,轉身就準備出門,看起來這位相當於是談不攏。
這位宋副廠長也是個沒腦子的。
羽絨被服廠是新上馬的工廠,廠里的訂單任務大家都在那裡關注。
如果這批任務完不成,廠里因此賠了違約金,首先要追究責任的就是宋副廠長。
「夏至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這種態度是跟領導談話嗎?
你是領導還是我是領導?你這副樣子活像是我不聽你的話,責任全在於我一樣。
你是車間主任,完成車間的各項任務是你的職責範圍之內,如果完不成,你這個車間主任就給我滾蛋。」
「宋副廠長,廠里有廠里的規章制度,您如果提出任何超越我職責範圍,能力之外的要求的話,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哪怕就是市里,省里的領導來了,我也是一樣回答。
您要是不樂意,您就直接開除,這是您的權利,當然我也有我的權利,我的權利就是如果廠里用不正當的理由開除我的話。
我會去找組織領導來給我主持公道,我就不信了。
難不成咱們羽絨被服廠現在是您一手遮天,您說的話就是王法。」
夏至冷笑著轉身離開,送文明氣的在辦公室里拍桌子。
他當然知道這個是自己公報私仇,就目前來說別的車間主任都完不成任務,就算是他挑夏至一個人的毛病也挑不出毛病來。
很明顯夏至這是擺明了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