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恨咱們。」
顧母失望的咳嗽起來。
「咳咳!當初我就是怕這孩子心裡不舒服。
特意讓小寒帶走了家裡所有的錢。
那可是足足1000塊錢,讓他們姐妹倆一人拿500塊錢,以後也好有個傍身的。
雖然咱們沒能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但是到底也算是盡了咱們的一份心。
可是這孩子可倒好,拿了錢,甚至連封信都不願意給咱們寫。」
顧子熙聽了這話微微一怔。
那一天夏至跟他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雖然他跟夏至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夏至的人品還是能夠看出來。
從那一天夏至睚眥必報的性格來說。
這樣的人也一定會有恩必報。
不像是個白眼兒狼,可是看下這那樣子仿佛對家裡人非常不滿意。
無論怎麼說,家裡給了500塊錢,這年頭兒這可是一筆巨款。
怎麼樣夏至也不應該對家裡人怨言這麼重?
「媽,您消消氣兒,對了,這封信是你寫的吧?」
顧子熙把信遞了過去。
顧母楞了一下,接過去仔細一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是啊,這是我給夏至寫的,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妹妹給你寫信了?」
顧子熙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她怎麼可能會給你寫信?」
「小寒老是替她說話,說她不是故意的,說她也沒那麼想。
說她總有一天可以想通的,現在只是鑽了牛角尖,心裡恨我們。
以後會明白的。
可是我知道她怨恨咱們沒有養過她一天,沒讓她享過一天福,反而還要拖累她。
對咱們心裡有怨恨,這也怪不得孩子。」
「難道這信是小寒寄給你的?可是不對呀,這信應該在夏至手裡。」
顧母摸著信封,多少心裡微微有些酸澀,看來這孩子似乎連他們的信也不想收。
她給這個孩子寫了不少信,可是那孩子從來沒有給自己回過信。
小寒說每一次看到那些信就撕了。
也是,其實她從心裡覺得可以理解,這孩子他們沒有養過一天跟他們沒有感情,可是他們身上所犯的錯誤卻要連累著孩子。
「媽,我想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夏至現在就在咱們這裡。」
顧子熙本來想著這件事瞞著父母,等他和夏至之間的心結解開之後再說。
可是看到母親的樣子,多少能夠理解,夏至是母親親生的孩子,他們家除了一個姐姐以外,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唯一的小妹妹。
誰也沒有想到,唯一的小妹妹居然會和別人抱錯。
更加陰差陽錯的是把孩子找回來沒有三天,他們家就出現了問題。
相當於是這個妹妹跟家人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感情。
「什麼?夏至在這裡?她怎麼可能在這裡?她不是在大西北嗎?不是聽說她在羽絨被服廠嗎?」
顧母一口氣說完這話,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的上氣不接下氣,顧父急忙把杯子端到她的嘴邊,灌下去半杯水,總算是把咳嗽止住。
「你別激動,你現在這個樣子,越激動越咳嗽的厲害。」
顧父看著妻子這副模樣也是難受。
「到底怎麼回事兒?夏至怎麼會到這裡來?」
顧母還是沒忍住,一把抓住了兒子的手。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夏至現在和老二在一塊兒,他們在同一個養雞場。
這封信就是她給我的。她的意思是讓我們以後別去找她,井水不犯河水。」
顧子熙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顧母一口血噴了出來。
顧子熙急忙扶著母親,看著母親軟軟的暈倒過去,顧父伸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不知道嗎?
你媽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