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遠遠的看到馮喜柱離開,這才朝廠里走去,路過保衛科的時候,保衛科的兩個同志跟夏至打招呼,
「小夏呀,女人不能太強,男人還是給得給他面子的。」
「人家小馮同志都誠心的跟你道歉,你也應該原諒他。」
「對呀對呀,兩個人哪有隔夜的仇。」
夏至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可是越想越不對,保衛科同志這番話是啥意思?
似乎在說自己和馮喜柱之間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種事情又不能轉身跑回保衛科去跟人家把她和馮喜柱之間的關係解釋一遍。
夏至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馮喜柱這是鬧得哪一出?
難不成馮喜柱想散布希麼謠言?
這根本不可能,畢竟廠里有他們知青點兒的好幾個女知青。
大家都知道她和周正安之間的事情。
雖然她和周正安之間的事情沒有公布出來,但是很多人都帶了一些揣測。
夏至嘆了口氣,看來下一次去看周正安的時候,還是得提一下關於結婚報告的事情。
兩人的事情還是得塵埃落定,結婚還是必須要結的,如果不結婚,周正安那邊也沒辦法洗白。
總不能因為這樣讓周正安背上一個罪名。
夏至回到了小組裡。
卻看到顧寒和幾個大嫂在那裡談笑風生,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幾個人笑呵呵的下,這一走進來,他們立刻住了嘴。
很明顯能夠知道他們說的話題應該是自己。
夏至搖搖頭。
她知道顧寒會做什麼手腳,卻沒想到顧寒是用這種手段,難不成以為她和這些女職工說一點兒自己的閒言碎語,就真的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如果是上輩子的夏至,也許很在意別人的目光,別人的看法,可是這輩子的夏至早就已經沒那麼在乎這些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似乎有什麼事情在詭異的發生。
剩下的一個月馮喜柱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了羽絨被服廠門口,每一次都是叫夏至,而且每一次找夏至都是說一些不咸不淡的話。
一開始夏至還出去,可是到三次之後發覺馮喜柱好像是沒事兒干,故意在和自己找話題一樣。
夏至很乾脆,到後來都不出去了。
夏至能夠感覺出來馮喜柱對自己絕對是不懷好意,她可沒認為馮喜柱有什麼好心是追求自己,看那個樣子,也不像是在追她。
反倒像是醞釀著什麼陰謀。
夏至雖然心裡有警惕,但是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其他的舉動,她連反擊都做不到。
夏至到食堂吃飯的時候,劉芝燕和其他幾個女知青端著飯盒來到了她旁邊。
「小夏,最近忙這批貨,我們車間根本沒有時間,今天終於碰到你了,咱們差不多有一個月都沒見了。」
劉芝燕有點兒激動。
兩個人雖然住在一個宿舍,可是他們倆經常因為倒班兒的關係,所以碰不到面。
羽絨被服廠的上班兒時間分的是早班兒,晚班兒。
也就是白班和夜班兒。
劉芝燕他們最近在趕工,所以晚上根本回不來,而夏至這邊又上的是常白班兒,所以兩個人根本碰不到面。
夏至笑著招呼她坐下。
「這批貨忙完就好多了,你今天晚上應該能回宿舍睡覺了吧?」
「對呀,我今天上完這個白班就能休息了。」
「小夏,我最近怎麼好像聽到了一些謠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是不是最近馮喜柱老過來找你?」
劉芝燕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這話說開,她和夏至之間是朋友。
她不希望夏至受到傷害,而且她覺得以夏至的眼光也不可能看上馮喜柱這個東西。
可是既然謠言都能從羽絨服車間傳到他們羽絨被車間,可想而知這個謠言已經在大面積的散布。
「什麼謠言?和馮喜柱有關嗎?」
夏至想起來最近幾天不少人明明在那裡談笑風生,可是見到她的時候忽然就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