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困得厲害,抱著被子翻身「不見。」
嫣然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她去而復返「小姐,公主府的人不肯走,他們說公主吩咐了,務必把你帶過去。」
楚清晚拉過被子蒙頭,卻聽嫣然道「他們說公主不肯服藥,嚷嚷著你要加害她。」
那藥可是能讓柔嘉飽嘗苦果的助力劑,怎能不吃!
楚清晚「唰」地睜眼,掀開被子。
嫣然起身去端水「奴婢伺候小姐洗漱梳妝。」
一刻鐘後,楚清晚收拾停當,帶著衛戰和嫣然一道去了公主府。
柔嘉昨晚沒暈多久便醒了,活生生疼了一整夜,這會兒筋疲力竭,但仍不遺餘力地詛咒楚清晚。
寶琴心疼地勸「公主,您歇會兒吧,再這樣下去,您的嗓子可怎麼受得了。」
柔嘉額上青筋暴起「你也配教本公主該怎麼做?滾開!楚清晚呢?去陶然居的人是死在路上了嗎?」
話音落,楚清晚抬腳進屋「公主,我們昨夜才見過,你這麼著急地叫我來,是想我了麼?」
柔嘉勉強坐起來「本公主想你死!」
楚清晚撇嘴「公主真殘忍,我好心為你解毒,你卻想要我的命。」
柔嘉冷哼「你好心?你那分明就是毒藥!」
昨兒個,她是疼醒的,那種血肉筋骨被撕裂的感覺比昏迷前更甚。
寶琴告訴她,給她服了一顆楚清晚的藥,她便覺不對,遂一大早就命人去捉人。
楚清晚拿起小桌上的瓷瓶把玩「閒雜人等下去吧,我有話和公主說。」
柔嘉戒備地盯著她,寶琴遲疑。
楚清晚一彎唇「我人在公主府,這裡上百守衛,公主還怕我耍花樣不成?」
柔嘉想到昨夜被嚇暈,特意看了看她的髮飾,沒什麼奇奇怪怪的形狀,這才給寶琴使了個眼色。
屋裡又一次只剩倆人,楚清晚拿著那瓷瓶走近,坦然地說「這裡面確實是毒藥。」
柔嘉兩眼一瞪「你承認了!你竟敢下毒謀害本公主,這次本公主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來——」
「別著急啊公主,」楚清晚打斷她,「雖是毒藥,但御醫應當驗過了,可驗出來有毒了?」
柔嘉噎住。
她醒來後的確讓御醫驗了裡頭的藥,無毒,連她被折磨成這個鬼樣子,他們也沒查出她中的是什麼毒。
楚清晚成竹在胸「你看,御醫都驗不出來的毒,公主怎能紅口白牙,污衊我謀害你呢?」
柔嘉怒不可遏「分明是你親口說的!」
楚清晚一臉無辜「誰聽見了?有證據嗎?」
柔嘉啞聲。
楚清晚和顏悅色「以毒攻毒公主沒聽過麼,瓷瓶裡面裝的即便是毒藥,你也得乖乖吃下去。」
「否則,等你身體裡的毒素髮酵橫行,那滋味兒,可不是你這金枝玉葉的公主受得住的。」
柔嘉狠狠咬牙,篤定地道「本公主會中毒,也是你做的吧。」
楚清晚供認不諱「是我,不過很可惜,咬公主的蛇只是普通蛇,在此之前我也沒來過公主府,這事兒怪不到我頭上。」
換句話說,即使知道罪魁禍首是她,柔嘉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