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歡喜寺的罪行「告知天下」,是孔明的主意。
他說,歡喜寺可以覆滅,但不能上去二話不說,一巴掌全給拍死了。
那樣沒有效果,說不定還會引起反效果。
需要師出有名,更重要的是,要「殺雞儆猴」,威懾他人。
以後別人貪贓枉法的時候,就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會不會眼前突然冒出來一個白髮和尚。
將其度化,替天行道。
歡喜寺之外,玉玄子、清風子等人也已經剛到,剛好看到無月禪師之死。
「是當年的那個人嗎?」玉玄子問道。
「是吧……」說實話,那老者也不是很確定,他只是跟唐洛遠遠地照過面而已。
「他是什麼境界?金丹期?」玉玄子再問。
翻手之間,毫無煙火氣息滅殺無月禪師,此人恐怕已經是金丹真人了。
要知道,無月禪師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距離金丹非常接近的強者,歡喜寺的三巨頭之一。
趕來的龍涯道門十大弟子,單對單無人是他的對手。
唯有太上長老才有資格跟無月禪師過招。
「不知道啊。」老者很無奈,他只是知道當年有這麼一個白髮和尚,再具體的,他是真的不知道。
比他高一倍的無涯派老弟子才可能了解得更多。
「絕對是金丹期!」清風子信誓旦旦,言之鑿鑿。
原來是金丹真人,怪不得可以輕鬆拿下他,這樣一想,清風子心裡就舒坦了很多。
輸給金丹真人一點都不丟臉。
「他……好像是以紙殺人的?只是普通的紙?」有人盯著無月禪師腦袋上那張被鮮血覆蓋的紙張說道。
怎麼看那都是一張普通的紙,並無任何出奇之處。
這邊玉玄子等人用神念飛快地交流著。
另一邊,被唐洛喊到,目光掃來的一喜上人身子莫名一抖,一股恐懼之情不可抑制地生出。
她的實力,還要弱無月禪師一線。
一喜上人看向歡喜菩薩,希望他可以做些什麼,卻發現歡喜菩薩閉著眼睛,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看不到一樣。
又好像是在積蓄力量,好對付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大敵。
「此乃我歡喜寺大劫。」歡喜菩薩嘴巴微動,聲音傳入到一喜上人耳朵中,「若能度過,我歡喜寺面前再無阻礙,必可一飛沖天。」
「度得過嗎?」一喜上人在心中低語。
「我正在準備秘法。」歡喜菩薩繼續道,「你幫我阻攔一二,你所修功法特殊,取萬人精血分離凝練出一絲精魂潛藏,若是死了,亦有機會凝聚信徒香火之力重生。」
一喜上人頭髮微微抖動,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舉動隱蔽萬分,根本無人知曉,只當她是正常採補而已。
沒想到歡喜菩薩竟然全盤掌握,在此時刻意點出,就是不讓她有任何僥倖心理。
「還請師兄不要食言。」一喜上人道,她倒是看出歡喜菩薩的確在準備強大無比的秘法,也需要時間。
到時候發動是石破天驚地一擊,另有諸多門徒在旁,未必就不能擊殺了眼前的大敵。
自己的秘法,也的確可以保住性命。
更何況,大難臨頭各自飛,也要能飛啊!
一喜上人唯一的生機就是按照歡喜菩薩所說的那樣,豁出去性命去阻攔這玄奘和尚,最後重新復活。
「呼」
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將頭上的尼姑帽摘下,拂塵丟到一邊。
一喜上人整個人突然變得「生動」了起來,好像睡醒一般。
驚人的魅力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讓人為之癲狂。
儘管收斂萬分,只對唐洛一人散發,但廣場上的諸多門徒們也一個個呼吸粗重起來。
更有不少人直接發出了低低的呻-吟-聲,身子開始抽搐、顫動,雙眼翻起,褲子出現沾濕的痕跡,進入了極樂高-潮。
一股***的氣味和氣息籠罩著歡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