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有序,生死無常……」
「陰陽有序,生死無常……」
詭異的聲音不斷地傳來,猶如一陣陰風,不知從何處吹佛過來。
鄭池友看向四周,小房間還是那個小房間,面積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
因為是在樓層邊緣,因此還有一扇小小的窗子。
裡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裡面,只能打開一道只能通過手掌的空隙。
可聲音卻不是從那裡傳來的。
因為是高空的關係,夜風呼嘯,那邊傳來的只有一些風聲,伴隨著「陰陽有序,生死無常」之聲變得有些悽厲起來。
簡直就像是野貓的叫聲。
不是「喵喵喵」,而是發春之時的啼叫,像是嬰兒的哭聲。
「是誰!」
手中的生死之書不知何時,翻頁的速度已經變得非常慢。
鄭池友無暇去顧及生死之書,厲聲呵斥道。
「啪!」
生死之書合上。
「陰陽有序,生死無常」的聲音驟然停止,就連外面的風聲也一塊停止,只有隱約入耳的音樂聲。
「沒了?」
鄭池友收起生死之書,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跟他進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不少人隨著音樂扭動著身軀,也有在室內水池內潑水的,還有在旁邊的餐桌上吃著點心補充能量的。
一個個眼神迷離,不是喝醉了,就是吸嗨了,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鄭池友無視了那些群魔亂舞,走到原本權成弘坐著的沙發上,權成弘不在,那個「羅伯特」也不在。
「他們兩個人呢?」鄭池友皺眉喝問道。
他在權成弘面前是條好用的忠犬,在其他人面前,還是頗有「威嚴」的,或者說,可以狐假虎威兩重的那種。
權成弘藉助權家的權勢,鄭池友再用權成弘帶來的權家的權勢。
所以很多人都看不起他。
「不知道……」一個女人懶洋洋地說道,叼著一根煙。
另一個則是吃吃地笑著,指了指另一邊的衛生間:「去那裡了,權二公子,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鄭經理以後要小心了……」
鄭池友彎腰拿過茶几上一個裝滿酒的酒杯,直接潑了過去。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給我清醒一點。」
那女人被潑了滿頭滿臉,當場愣住,不過臉上的妝容一點沒變。
顯然是質量極好的化妝品,防水,還能防酒精。
「呵呵。」旁邊抽菸的女人嘲笑了一聲。
被潑了一臉的女人反應過來,正要發怒,卻對上了鄭池友擇人慾噬,兇狠暴虐的目光。
胸中的怒火也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訕訕地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鄭池友把酒杯放下,笑著抽出了一張紙巾,給那個女人擦了擦,一邊擦一邊說道:「這就對了。權少喜歡聽話的女人,而不是潑婦。」
說完,把紙巾往那女人嘴裡一塞,朝著衛生間走去。
「喂,他怎麼了?」抽菸的女人忍不住問道。
另一個把嘴巴中的紙巾吐了出來,看著鄭池友的背影低聲道:「鬼知道,喝醉了吧!」敢怒不敢言。
這裡的衛生間,類似於ktv包廂內的那種,不算大,可以關上門。
鄭池友走到門前,用力拍打了兩下:「權少!」
不這麼用力,喊得那麼響,裡面的人未必聽得見。
只是拍了好幾下,裡面毫無反應。
也沒有權成弘不耐煩的罵聲,權成弘一點都不介意在鄭池友面前玩女人,就算介意了,也會直接讓鄭池友滾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鄭池友嘗試下按下外面的門把手,沒有從裡面鎖死,沒有猶豫,鄭池友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權成弘躺在地上,側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一直眼睛瞪得很大。
身下是一灘鮮血,臉旁邊還有某物,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