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路修齊這一變化的罪魁禍首,極有可能是其靈魂背後的那一根線。
那不是從路修齊身上延伸出去的,是外來之物紮根到了他的靈魂上。
可惜那玩意沒入到虛空當中,看不到源頭。
唐洛也不擅長幹這事,深入「追蹤調查」,這事還得哮天犬出馬。
仔細想想有點悲傷,唐洛、敖玉烈、哮天犬,某種意義上來說,起決定性作用的,反而是哮天犬。
難怪敖玉烈經常感覺地位受到威脅。
特別是在唐洛也能飛的情況下,都能夠高歌一曲:我要,這小白龍有何用?
「嗯,嗯。」聽著喋喋不休的話,唐洛漫不經心地敷衍著路修齊。
看到唐洛這個反應,路修齊換了一個話題說道:「那個,大師,女皇的事情已經徹底沒事了吧?」
這個是重點,他最想問的,原本打算循序漸進。
何奈大師不配合,路修齊也只能直搗黃龍了。
「沒事了,就算有事,也肯定跟你無關。」唐洛說道。
「那我那個朋友……」路修齊欲言又止,他的那位朋友,可是404了呀。
「你沒有朋友,你的朋友是你自己。」唐洛說道。
路修齊一愣,連連搖頭:「怎麼可能?」
「不信,拿出駕駛證來。」唐洛說道。
路修齊拿出駕駛證,唐洛打開,指著上面的照片問道:「這是你嗎?」
「是我啊,中年發福沒辦法的嘛。」路修齊很無奈。
可問題在於,這完全是兩個人在中年發福。
「你確定這個人是你?」
「肯定是我啊!」
「看看後視鏡。」
路修齊從諫如流,仔細看了一眼,露出一絲滿意神色。
標準的男人,照鏡子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那麼帥,越看越帥,自信心十足,不像女人,越照越不滿意。
「好吧。」唐洛也不再勸說,看來假路修齊的眼中世界,自己的模樣跟鏡子、照片上的一樣。
「大師,到底怎麼回事啊?」路修齊問道。
「以你的見識,貧僧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唐洛說道,「施主你也不要多問了,貧僧已經從根源上幫你解決煩惱,不用擔心女皇的問題了。」
路修齊有點無奈地點點頭,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對方的根源解決法明顯已經成功,女皇肯定不是新聞報道中所寫的「安詳離世」,跟這位大師脫不了干係。
對方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路修齊可不能腦子一抽,得寸進尺,萬一被「根源解決」就不好了。
至於出家人慈悲為懷什麼的。
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信這個?
特別是路修齊的記者身份,什麼人都沒有見過,職業身份從來不是判斷一個人是否是「好人」的標準。
難得糊塗,那就糊塗。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貧僧再給你開個光吧。」唐洛說道。
「再?」這位路修齊的記憶中,可沒有剛才的度魂。
沒等路修齊反應過來,唐洛再度施展度魂。
而且,這次是雙重度魂。
除了路修齊之外,還有哮天犬。
片刻,路修齊有些茫然地睜開眼睛,剛才他經歷了一次靈魂出竅,感覺不是那麼好。
有一種被扒光的羞恥感,儘管他的靈魂是穿著「衣服」的。
「沒事了。」唐洛對路修齊說道,「回去請個假,睡一覺,就當無事發生過。」
「……」
「就這樣吧,希望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如果再見,對你來說估計也不是好事。」唐洛打開車門,哮天犬跳到他的肩膀上。
「這都叫什麼事啊。」路修齊看著唐洛離開的背影,說了一句。
「這也是一件詭異事件,只是沒想到還有點麻煩。」
走在街上的唐洛也說了一句。
哮天犬告訴了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找到紮根於路修齊靈魂當中的那根線的源頭,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