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一襲暗影籠罩住女郎,郎君身背橙黃霞光。大筆趣 www.dabiqu.com
夕陽從他腦後斜照而來,將入鬢劍眉、濃密長睫、高挺鼻樑、俊朗面容皆渡上一層柔光,襯地他眉目愈發深邃,面龐愈發超然脫俗。
白衣飄飄,若下凡神祗。
扶萱一時忘了一切,怔怔看他。
「好看?」
謝湛嘬完扶萱手指後,看著她手指上並不存在的血珠,眸也不抬地問。
扶萱顫了下眼睫,回神,從謝湛微涼的手中將手指扯了出來。
他怎知她在看他?
頭頂長眼睛了不成?
她緩了緩心神後,一言不發,目光緊緊盯著這個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翻牆過來的人。
仿佛在問:你又來做什麼?
謝湛瞥她一眼,氣定神閒地邁步,徑直坐在她身側的另一個椅子上,隨即將手中物品往一旁矮几上一撂。
儼然一派閒適做派,未有絲毫他出現在此處甚為不妥的覺悟。
扶萱目光追隨他,看他微揚眉稍,開口道:「伯父邀請我來的。」
謝湛話落,扶萱僵硬了片刻,望著謝湛露出的愜意神色,終是忍不住破例搭理他。
「我阿父邀請你作甚?就是邀請你,也不是邀請你來我的院子!還有,誰是你伯父?你好好講話。你一個家主,很閒麼?日日到我這處幹什麼?」
這人不要臉不要皮地日日出現在她的清溪園,已是兩月有餘。
有時早,有時晚。
若是她在院子裡,他便趁無人在她身側時出現,總要與她談上幾句。若是她在屋中,還有歇息後,他便會在窗牖旁留下什麼物品。
總之,他的身影就時刻都在。
這清溪園的侍衛無論有多少,於他而言簡直就是擺設,他回回來都如入無人之地。
扶萱話落,謝湛靜靜看她,半晌後突地輕笑一聲,戲謔道:「你還能一口氣講這般多話呢。」
扶萱原是帶著打擊他的目的,哪知再次低估了他的狡猾,本是嚴肅的氛圍,被他這樣四兩撥千斤地混了過去。
扶萱乾脆不再理他,再次垂首,專注於自己的繡品上。
謝湛看了眼那顏色和花色,本是幾分晴霽的眼中霎時再起浪濤。
若是他沒記錯,毆打餘五郎那回,那一位郎君身著的衣袍便是這個顏色。這是一個似天空晴天的和暖色,此外,都道「柔藍一水縈花草」,青碧河水縈繞繁花翠草,有呵護之意。
他緊抿薄唇,一邊取來荔枝剝,一邊克制著問:「你不是不會刺繡麼?」
「剛學會。」扶萱道,頭也未抬。
「你為何要選佩蘭?」謝湛再問。
扶萱拉線的手微頓,抬眸看謝湛。
合著,他以為,這荷包是她要繡給誰人的不成?
這人心裡分明介意地要死,面上還要裝個雲淡風輕,現下還在對她多番試探。
扶萱心中偷偷翻了個白眼,朝著他並不看她的側臉,端著且嬌且媚的嗓子緩緩道:「聖人有云:『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又有人說它『入室自成芳』,佩蘭既表達忠貞不渝,又是花中君子,以香取勝,色澤宜人,迎寒怒放,風姿瀟灑。怎麼看,都是好花。贈人,自然是合適的。」
話畢,她如願以償地看到他眼中一絲森厲閃過,手中剛剝出來的荔枝都被他擠爛了。
看他吃沒來由的味,扶萱心裡又覺痛快又覺好笑。
不得不說,男女之間的情愫皆是在你來我往的試探中加深的。
終是扳回一局,扶萱不介意得寸進尺。
她收了最後一針,剪斷繡線,翻來覆去端詳著手中荷包,狀做自言自語道:「我繡地差,也不知他喜不喜歡。」
微嘆一息,活脫脫小女子家忐忑又怯生生的作態。
謝湛垂著的眼帘刷一下掀了起來,眸中的怒氣不言而喻。
可眼見灼若芙蕖的小臉上直視他的目光,他現下可不敢發作半分。
謝湛忍了忍,到底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