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某些觀念一旦在腦中生起,就如同將油潑入火堆中。大筆趣 m.dabiqu.com
只會愈演愈烈。
扶萱開始懷疑,這高傲清冷的謝湛,內里,會不會也有一顆柔軟的心,會不會也有溫柔多情之時……
在她懷著期待,痴柔地望著那襲白衣時,那涼薄的薄唇突地吐出了毫無溫度的聲音:「換隻墨硯。」
啪。
剛起的期許倏地不見。
扶萱癟嘴,哼,那溫潤如玉果真只是錯覺。
脫掉披風置好,扶萱轉眸四顧,看到一方書架上置了些墨硯盒,便邁步過去取。
人剛到架子旁,又聽謝湛吩咐:「拿歙硯。」
扶萱默不作聲,翻開幾個紫檀硯盒和楠木硯盒,尋到他要的歙硯,先去茶案上取了些冷泉水滴進,這才往謝湛的書桌邊去。
取硯的目的自然是要用。
往前在扶家,扶萱這事本就沒少做,扶家每個人的書房她都竄過,不是在扶以問書房磨墨,便是在扶以言的書房磨。
是以,她也沒等謝湛再開口,自覺地撩起了自個的袖子,替他磨了起來。
熟悉的香味突地飄來鼻腔,謝湛下筆的手驟然一抖,墨汁暈出一個黑點,將一排規矩整潔的字惹出了瑕疵。
謝湛轉臉抬眸,對上的便是一雙充滿遺憾的水盈盈的眸子。
沒等他開口,扶萱就微蹙細眉,盯著墨點問:「怎麼辦?白璧微瑕了。」
看她撩起緋色袖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白嫩細指緊著墨塊,旁側香爐的白煙裊裊,謝湛心中突生起紅袖添香的愉悅。
他放下手中筆,往椅背上靠過去,低聲道:「不礙事,重寫一份便是。」
扶萱勾首看了一眼他寫的整整一頁字,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磨出的墨,道:「你用的澄泥硯和這歙硯不同,寫出的字也不同啊,你還全部重寫麼?」
聞言,謝湛瞳眸微震,沒料到,她一眼便分出硯來了。
老實說,他沒想到扶萱對文房之物這般熟悉。能從十幾方硯中,片刻便準確地找到歙硯,足以使他震驚。這並非是常人能做得到的,就是對他的物件最為熟悉的石清,也只識得盒子罷了。
謝湛不動聲色,想起她往前邀他去丹亭的那張行書帖子,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張正楷,故意道:「你幫我寫些罷,我寫地太累。」
扶萱瞥了眼他疲憊的眉眼,不疑有他,應了聲好,又繼續磨出了些墨汁,這才搬來個杌子。
謝湛推著自個的椅子往後退了些,在身前給扶萱留出空位,扶萱這才就著他方才用的桌面,提筆幫他謄抄起來。
謝湛看她一改行書的筆法,端端正正地寫出一手正楷,筆意不失質實厚重,超邁清俊,突然想起一件關於扶萱的往事。
年初,二月,扶家將將搬來建康城那個月,在聖上賜婚之前,建康城就流傳過關於扶萱貌美無才的傳說。
某次雅集,作詩之時,就有人為了這「建康第一美人」作過一首,將她夸地只應天上有似的。而另一人便對她嗤之以鼻,說其空有皮囊罷了,胸無點墨,屬實草包女郎。彼時二人吵地不可開交,最後大打出手,直將一個好好的雅集鬧地人仰馬翻。
那時他尚且不識扶萱,並不對其品性評論,卻也看著因她互毆到鼻青臉腫、失了體面的兩位世家公子,嘆了一句紅顏禍水。
然,又怎料到,短短几個月而已,他就對她有了徹底改觀,亦是有了不可自抑的情愫。
因這「禍水」,不惜與母親翻臉,還心甘情願地丟體面,只盼她予他些真心。
嘗過她的滋味後,更是應了那句勾魂攝魄,將他的魂魄勾地盡數消散。
夜風從窗牖吹進,桌案上的燭火晃了晃。
聞著身前人兒水仙般的馥郁清香,看著搖曳不滅的燈火,想起生辰那日手中的柳腰,如這燭火般飄搖,柔韌,彎挺,謝湛掌心漸漸變熱。
觸感猶在,愛不釋手。
「萱萱。」
低沉的聲音響起,不難聽出,其中壓著某種預要爆發出來的情愫,扶萱不禁心中
第176章 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