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曾學長之後,我再也沒有了心思去老圖和防空洞,不是我沒有勇氣在去面對一次這樣的事情,而是那兩個地方傳的靈異事件在我聽起來就是根本不成立的。然而今天我要說的是也是一個同學的事情,這個同學本來和我並不熟悉,不是一個專業的,我們之間認識是通過新生杯足球賽。在我剛要晃過門將破門的時候,他一腳把我鏟倒了,後面還在本部的校醫院住了幾天,他天天來看我,就這樣,我們理所當然的成了那種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慶幸的是,那個時候並沒有基友這個詞。
這個同學姓周,是山東的,踢球腳下功夫了得,比我就差那麼一點點,也是個二猛子,猛起來連他自己都害怕,但是性格直爽豪邁,不拘小節,很對我胃口。我們大概每周都會在一起踢一次球,節假日除外,其他基本都是風雨無阻,而且每次都是他給我打電話,因為是他先鏟我的腳,所以我並沒有很內疚每次都是他叫我。
就在大三下學期的某一次周末,他沒有給我打電話約球,我打給他也沒有回,我當時就有點奇怪,所以我就去他宿舍找他,到了他們宿舍之後,他並沒有在,他室友說他住院了,我問是什麼病,他室友說他們也不知道,就昨天晚上,洗完澡還沒到熄燈的時候,他突然就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來,然後直接就暈了過去。
聽到這裡我就有點奇怪了,周猛子一向很健康啊,怎麼突然會這樣。我趕緊問他們周猛子在那個醫院,他們說在校本部醫院,就是我們平時去體檢的那個地方,廣八路和八一路交叉口的那個小門直上左邊那個。
問完病房號,我趕緊買了點水果就踩著自行車趕了過去。我過去的時候病房裡面處了周猛子外,還有一個女孩子,我不認識,但是看著和周猛子很親密的樣子。看到我進來之後,楞了楞然後問我找誰,聽口音應該是湘西那邊的,長得倒是水靈靈的,但是眼神躲躲閃閃的,這讓我很不舒服,當時心急也沒在意。
我看到周猛子是醒著的,也就舒了一口氣,然後問他到底怎麼了。周猛子還沒說話,那個女孩子就先開口說到:他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我想不明白什麼樣的驚嚇能把他嚇進醫院,他膽子絕對不小,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還要膽大。
我看著周猛子一直盯著我,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甚至還感覺他身體特別虛弱,印堂和人中位置甚至還有點發黑,我更加確定他不是什麼受了點驚嚇而已,至少也是大驚嚇,能嚇到他尿一地的那種。
我趕緊把水果放下,然後拉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扭頭問那個女孩子:你是他女朋友嗎?那個學校的啊?
她說:我們交往都一年多了,我是對面華師的。我疑惑的望了望周猛子。他點了點頭說到,嗯,是的。
不過也是,我們之間除了踢球,平時碰到面都不會打個招呼,純粹的球友,體育精神上的寄託而已。然後周猛子繼續說到:你都在這裡呆了一晚上了,了要麼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朋友在這裡就好了。他說這話顯然沒有見過我的同意,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讓這個女孩在這裡了,所以我也看著那個女孩子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你晚上再過來。
她也點了點頭,看了周猛子一眼,眼神裡面儘是溫柔。然後又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面儘是冷漠,然後轉身就走。當時我就暗自驚嘆,果然是一個不為男色所動的姑娘。
她走了之後,我趕緊衝去過把門關了,然後湊到周猛子身邊問到:你怎麼回事?他頓了頓,眼神裡面滿是驚悚。說到:我真的是被嚇成這樣的。我頓時也感覺不妙。趕忙叫他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他喝了一口水,心有餘悸的說了這件事情。
原來是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後,就坐在床下的書桌前面梳頭,本來沒有什麼,他拿起鏡子和梳子正常梳頭,可是疏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一隻飛蛾一樣的東西從眼前飛過,他也沒在意,然後又繼續梳著,可是接下來的情景就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他本人在疏頭髮,可是鏡子裡面的那個他卻沒有動。起初他以為他看錯了,後面發現不對之後停止了梳頭髮,但是鏡子裡面那個他卻開始梳起頭髮來。而且邊梳頭髮還邊盯著鏡子外面的他笑!!!
當他講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有點覺得不可思議了,我想到的是靈神附在鏡子裡,但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