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走到石板的邊緣,藉助著手機電筒的功能,仔細查探了一番。
石板四周全是斷崖般的構造,無數削尖的利刃閃著滲人的寒光,冰冷地矗立在下方。
陳勃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顯然要是不小心墜落下去,鐵定是沒命了。
這裡究竟是怎樣的一處地方,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陳勃思索著,同時望向了前方。在約摸距離他三塊石板的位置處,一個漂浮著的白色身影,不停呢喃著召喚者他過去。
「切,怕什麼,要是這點考驗就失敗,也就不要妄想什麼再回鬼城了,還是早點替國家省點糧食吧。」
陳勃說著,助跑了一下後,縱身躍到了前方的石板上,隨後調整下呼吸,繼續向前躍進著。
一路跳躍著過了五分鐘的樣子,終於來到了一條奇異的走廊前。
走廊的兩邊,私設著三米左右的巨大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外面是一片湛藍的水流,偶爾還有些許錦鯉游過。
在走廊的這頭地上,幾滴新鮮的血滴靜靜地躺著,顯然這裡剛剛發生了流血事件。
是誰的呢,張梁嘛?
陳勃搖了搖頭,就他那種魁梧的身材,還有自然流露的軍人氣息,想必不會是紙老虎,除非他的對手更加可怕。
在走廊的另一頭,一個有些破損的人頭骨躺在一邊角落裡,人頭骨旁還散落著些許碎屑,看著很像是從那個破損處掉落下來的。
莫非,剛才聽到的那個動靜,就是從這裡傳過來的?
就在陳勃思索的時候,遙遠的身後傳來一陣響聲,似乎是有人關上了通往密室的門。
急忙迴轉身時,卻發現原本那些石板,此刻正接二連三的向下墜落著。
顯然,想要繼續回頭走已經不可能了,只有先向前走走看了,順便也找尋下張梁的下落。
陳勃打定主意後,開始向前走去,同時不停注意著四周。
這裡布置的總有些奇怪,不說通道比較狹窄,就連上方的高度也很低,幾乎整個人都要低著頭才行。
而且,都已經步行了十多分鐘,居然還沒見到張梁,甚至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和走路聲,再也沒了其他聲響。
玻璃走道的盡頭,兩扇不鏽鋼拱門虛掩著,略顯溫熱的氣流從門外吹拂進來,似乎是在述說著門外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帶著一絲警惕,陳勃側身走入了門裡,抬眼看見一段螺旋階梯。
說著階梯上去之後,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一片樹林之中,周圍光線都被茂密的樹林遮掩了,幾乎很難辨認出超過五米範圍內的景象。
陳勃貓腰仔細聆聽了會,剛才在走出螺旋階梯的瞬間,一個微弱而又清脆的聲音一閃而過。
可是仔細聽了一陣,這裡一片寂靜,似乎剛才只是自己的幻聽。
認定了一個方向後,陳勃邁開了腳步,那個微弱而又清脆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回他終於聽清了,聲音是從自己的腳下傳來的。借著手機的照明,他低頭看了一眼,不由暗自吃了一驚。
自己腳下,有一小截斷裂的碎骨,似乎是剛才被自己踩斷的。
同時,他舉起手機向左右照了一圈,發現這裡遍地都是白骨,有些甚至都因為年代過於久遠,明顯有些玉質化的跡象了。
白骨不僅數量眾多,而且大小不一,但都光滑無比,給人一種被仔細擦拭過的感覺。
陳勃心裡一陣顫抖,如果這些都是人的骨頭,那起碼要有近百人的樣子了,可是自己並沒有聽說,這家醫院有發生百人左右的傷亡事故啊。
正獨自思索著,不遠處傳來一個微弱的悶哼。
陳勃循聲走了過去,看見躺在一片空地上的張梁,手裡卻死死地攥著兩根疑似大腿骨的斷骨。
一番努力後,終於讓其恢復了清醒,隨後才得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在陳勃聽見密室里的聲音時,先行進入的張梁正在追著一個黑衣人,而那個聲音,正是張梁踢開黑衣人扔過來的頭蓋骨發出的聲音。
之後,在那道玻璃走道上,張梁遇見了他最不可能遇見的一人:他已經死去的未婚妻。
而此前,他追查未婚妻的死因時,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