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你先辛苦一下,稍微應對一會,我再好好觀察一下。」
聽著若水的請求,陳勃嗯了一聲,同時緊了緊手中的魂劍,完全沒有顧及此刻再度翻湧上來的那份疲倦感。
從最初的一個、兩個,到現在他需要同時面對六個,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憑藉什麼堅持到了現在。
只是若水既然要自己繼續堅持,或許是有了些許發現,只不過暫時還沒有確認,那就再堅持一陣吧。
陳勃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打著氣,同時又是隨手一揮,兩道劍芒輕易斬斷面前的六隻生物,再度留下一地垃圾。
「不錯不錯,那麼再加兩個,你還能不能再玩一會?」
對面的紙人肆無忌憚的說著,再度一揚手,扔出八堆灰色液體,隨後緩緩凝聚成蛋狀物。
陳勃苦了苦嘴,現在他有些擔心,在兩個紙人完全沒有用盡那些液體前,自己是否能夠真的堅持的住。
「陳勃,這次不要用魂劍斬殺,也不要用妖瞳的力量,讓那些生物過來。」
陳勃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若水,她的意思該不會是要自己放棄抵抗,接受敗北的事實?
只是沒等他開口問出緣由,對面的兩個紙人卻奇怪的顫抖了起來,同時還隱隱罵了一聲。
八隻奇怪生物瞬間撲到了陳勃面前,他下意識的動了動右臂,隨後死死按捺住內心的衝動,任憑它們撲向了自己。
明明看見它們張大了嘴,將自己整個吞噬了下去,可渾身上下並沒有傳來一絲疼痛感,只不過眼前微微有些朦朧而已。
「果然如此,那些生物根本就是你們的緩兵之計,畢竟那種級別的生物,不可能脫離地府之氣太久。」
若水淡定地說了句,同時拍了拍陳勃的肩膀,剛才還有些朦朧的視線瞬間恢復了清晰。
對面的紙人再度後退了兩步,身散發的怨氣也減弱了好幾分,一副受了內傷的狀態。
若水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捧著陰陽鏡,堅定地一步步向前走去,即便旁邊不斷有奇異生物冒了出來。
顯然,她看出了什麼,即使那些生物不斷洶湧的撲過來,她始終淡然微笑著,一步步向著紙人走去。
直到幾乎和紙人完全面對面了,她才止住了腳步,同時揚起頭看向了不遠處半空中的無常鬼。
陳勃一臉疑惑,同樣緩步來到她身旁,雙眼死死盯著紙人,畢竟它散發出來的怨氣太過濃郁。
只是面前的紙人似乎氣息強盛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連發動進攻的姿態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你好好回想一下,無論是包拯也好,還是鍾馗也罷,他們兩個和陰邪似乎並不很沾邊吧。」
若水淡然解釋起來,同時輕輕擦拭著陰陽鏡的鏡面,仿佛面前根本沒有其他人,只有些許灰塵一般。
陳勃仔細聆聽著她的分析,同時心頭也不斷揣測著,可注意力還是不停在兩個紙人和無常鬼身上移轉,即便此刻它們都比較「安靜」。
若水的分析有點怪,幾乎可以說很不切實際,可是面前的這幾個,顯然也不能用現有科學理論和技術來解釋。
「包拯……鍾馗……」
陳勃嘴裡呢喃著,心頭同樣緩緩分析起來。
從兩個紙人出現的瞬間,他就有過一個疑問為什麼這倆紙人,偏偏一個是包拯,一個是鍾馗。
按照先前那兩個無常鬼的叫法,他們一個是生死判官,一個是鬼王,這倒是和一些民間傳說極為符合。
關於鬼王鍾馗的事,這甚至還有相關史料記載,最為出名的就是他在唐玄宗的夢中,捉拿一大一小兩隻厲鬼的事情。
而這之後,終南山進士鍾馗,便出現在了人們視野中。先是做為門神,隨後在時間長河的演變中,逐漸成了人們傳聞中說的所謂鬼王。
至於包拯,最為讓人信服的說法,自然是因為他的公正無私,於是被地府選為陰陽判官,有了所謂日審陽間,夜審陰間的說法。
可是,這兩個歷史人物,無論哪一個,至今起碼數百年,關於他們的這些說法,自然也很難有相應考據來證實。
而按照若水的分析,兩者即便真的成為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