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沒有回頭,那是姬蓮的聲音,雖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但是此刻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一直以來,除了王富貴外,他就沒和其他人提起過,自己父母失蹤的事。
只是不僅若水,現在看來胡雯美她們,也知道這件事。或許是徐灩,從王富貴處探聽到,隨後在她們幾個人之間,傳播開來的。
徐灩,恨嘛?
陳勃暗自搖了搖頭,這並不能怪她。根據胡雯美的言論,還有她們兩個身體的顫抖,顯然那時候的她,只是被妖邪暫時控制了。
要恨,就要恨將這一切帶給他們的那個幕後黑手。
蔣欣?他也只是個傀儡,或許在班長死後,他的心也跟著死去了,所以才被妖邪侵蝕了內心吧。
董平慶嘛?顯然也不是,他充其量,也只是個棋子罷了。
而且,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在努力幫襯著自己,有幾次他明明可以下手,他都有刻意迴避錯失的跡象。
幕後黑手,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就探尋到,那還真是……
「走吧,夜深了,接下來沒幾天就是中元節,估計不會有太多太平的日子給我們。」
姬蓮既像是在安慰陳勃,又似乎是在告誡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她頭也不回的獨自離開了。
陳勃索性躺在地上,不遠處青草的氣味飄入鼻中,月亮也拉上了層層雲幕,偶爾散落點點光碎。
太平的日子?也許,這輩子,都註定了,不可能太平了。
陳勃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心裡說不盡的感觸,那些曾經熟悉的臉龐再度一一划過腦海,直到意識逐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他幽幽的醒來,現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綁著。
只是這裡只有一張床,頭頂昏暗的燈光來回擺動著,將他透射在牆頭的影子一會拉長,一會縮短。
四周一片寂靜,除了遠處傳來的滴水聲,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心頭。
努力的坐起,這才看見,就在離自己沒多遠的地上,安靜地躺著一片薄薄的刀片。
好不容易爬到那裡,慢慢摸索著拿起了刀片,無比吃力的開始一點點割著捆綁自己的繩索。
遠處的滴水聲似乎變響了,距離也近了,滴水的頻率也加快了。在求生意識的刺激下,終於割開了身上的繩索。
奇怪,為什麼突然間,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那個滴水聲也沒有了?
陳勃納悶的走到唯一的鐵門前,略微猶豫了下後,伸手用力拉開了鐵門。
伴隨著一股巨大的衝力,迎面翻騰過來的大浪,瞬間將他淹沒。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一隻怪魚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下去半截。
「啊~」
伴隨著一聲驚呼,陳勃睜開了眼,心跳加的讓他有些害怕,呼吸也一樣無比急促。
自己原來還是仰面朝天的躺著,周圍一切如故,根本沒有什麼密室、怪魚和大浪。
「呼~看起來,只是做了個噩夢。」
陳勃剛說完,不遠處的草叢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緊跟著一雙血紅色三角眼,出現在草叢裡。
三角眼越來越多,全都死死盯著他,隱隱都能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
那是一種生肉被吞噬後,殘留在嘴邊的味道,這也讓他不由心頭一驚。
果然,就在下一秒,一隻灰色的狼狗狀動物,緩緩邁步而出。隨後不斷有類似的生物走出,很快將他徹底包圍了起來。
狼狗?不對,這是狼,真正的生食血肉的狼。
一想到這裡,陳勃的後背就涼嗖嗖的,額角也流下了一滴汗水棺材。
怎麼回事,這個學校里,居然會有狼出沒?
不對,剛才我就做了個噩夢,這會不會又是噩夢吧。
陳勃冷冷的看著圍攏的狼群,撐起上半身後,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反倒是狼群猛的撲了過來,空中開始飄揚起血沫和碎肉。
「同學,醒醒,醒醒,你怎麼好端端的,躺在這裡?」
伴隨著身體的一陣搖晃,一個甜美的女聲飄入了耳中,也讓剛才還深陷狼群的陳勃,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自己安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