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喬一身剪裁合體的伴娘服,今天的她絲毫不比顧筱柔這個新娘遜色。
而今天一整天,不管宮小喬去哪,冷透都是默默地跟在後面。
宮小喬不禁嘲諷顧行深的良苦用心。
難怪選冷透呢!
終究還是在防著她……
走廊的落地窗前,宮小喬看了眼身旁的冷透,「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他以為我會做什麼?搶親嗎?」
「你爺爺似乎在找你。」冷透突然說了一句。
今天是顧筱柔的婚禮,宮家和顧家是世交,宮家的人自然全都會到。
「哦。」宮小喬目光頓時黯淡了幾分,閃過一抹掙扎。
爺爺……是她唯一顧忌的人……
「為什麼躲著不見?」冷透問。
「沒為什麼。」宮小喬面無表情的回答,不流露一絲情緒。
冷透鏡片後的雙眸探究地微微眯起,卻還是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小喬——」
宮小喬轉過頭去,卻看到秦堯站在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過來。
「我想跟她單獨淡淡。」秦堯看著冷透說。
不待冷透回答,宮小喬已經開口打斷他,直接開口道:「不用單獨談,有什麼事說吧!」
最後,秦堯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無聲地看著她。
冷透絲毫不理會二人是不是在眉目傳情,鎮定自若地夾在兩人中間。
秦堯:「我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秦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轉身離開。
又是這句話!
知道什麼?
他們知道什麼?
呵,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秦堯剛離開沒多久,又找來了一個人。
這次,見到來人,冷透不用對方說話就自覺地先行離開了。
顧行深站在她旁邊,又是一陣沉默。
如果說秦堯是一灘絕望的死水,那此刻的顧行深整個人就是壓抑的風暴,休眠的火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驚駭暴發。
「啪——」
顧行深突然單臂撐到她身後,在她驚愕道目光中俯身一點點朝她靠近,直到距離她的唇只有幾毫米距離。
宮小喬嚇得心跳都快停止的時候,他又突然站直,然後一聲不響地轉身離開。
「呃,莫名其妙……」宮小喬捂著躁動不安的胸口處,一陣心慌意亂。
要回到大堂的時候,宮小喬又冤家路窄地遇到了宮寒念。
宮寒念風姿綽約地撩了撩耳畔的髮絲,掃了眼滿堂賓客,滿臉得意和嘲諷,「一個低賤的私生女而已,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往上爬。就算再怎麼死皮賴臉纏著顧行深又怎樣,再怎麼討好爺爺又怎樣?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再怎麼也搶不走!顧行深,還有宮家的一切,你都休想碰……」
見她不反駁,宮寒念更加得意,「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麼?怎麼不說話了?嗤——是個男人都會選擇顧筱柔吧,你有人家有背景嗎?有人家會裝柔弱嗎?
一個低賤的醜小鴨也妄想取代正牌公主,被秦堯甩了一次還不夠,竟然還不死心的勾引,簡直是自取其辱!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跟你媽媽一樣,都是不知廉恥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