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看著捂住胸口疼痛不已的陳永貴,心中很是心痛,他連忙問道:「永貴你還好嗎?」
陳永貴虛弱的朝著吳明笑了笑,「掌柜的我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這名小二叫陳永貴,是吳明來到太平鎮福來酒樓後,唯一一個對他釋放了尊重與善意的人。
福來酒樓其餘的人要不就是前掌柜的人,要不就是牆頭草兩邊倒。
他來了之後,根本就沒什麼可用之人,事事被動,酒樓差一點處於罷工狀態。
還好他處事果斷,及時的將起鬨最為厲害的兩人給趕出了酒樓,這種不利的局面才得以扭轉。
雖然酒樓是能夠正常經營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而且時不時的會擺他一道。
以至於他辦起事來經常會感覺很吃力,因為他無可用之人,事事都要親為。
就像今天一樣,發生事情後,除了陳永貴之外,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和酒樓同進退,共患難。
此時,立在大堂里看熱鬧的,一小部分就是他們福來酒樓的人。
他們看到陳永貴傷的這麼厲害,也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勸一勸的。
可能在這些人的心中,這只是他吳明一個人的事吧!
此刻他心中恨得不行,恨自己能力不足,恨別人看不起他。
他在心中暗暗想著,如果這件事能夠平安落地,他吳明還能繼續擔任福來酒樓地掌柜,這件事兒他也不會就此放下,該清理出酒樓的,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領頭之人見吳明出來了,冷笑道:「呵,吳明你這廝不當縮頭烏龜了?終於想出來了?」
吳明這次不再像前幾次一樣卑躬屈膝,而是挺直了腰杆,不答反問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呢?」
領頭之人聞言大笑出聲,「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打了又怎麼著,連你我都想打!」
「你們就不怕我報官?」
「哧…,怕?怕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有本事你就去報官。
不過到時候你們東家對你的印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一個農家出身的窮小子確實管理不好一個酒樓!」
領頭之人的這番話說出了吳明的心聲,他怕的就是這點,這些人也抓住了這點,才導致他之前處理這件事都是畏手畏腳的。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他必須報官,因為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可控的範圍。
這些人今天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他現在必須找一個願意替他去跑腿的人,他環視一圈竟然發現除了陳永貴之外,真的沒有一個可用之人,但是陳永貴受著傷,他不可能再讓他跑腿。
他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於是,他高呼道:「你們誰去替我報官,我出五十兩銀子。」
頓時,在場的人瞬間騷動起來,有些人甚至躍躍欲試起來。
但是,領頭之人一個眼神拋去,這些人又安靜了下來。
「哧…」,他冷笑一聲,然後用嗜血般的眼神環視著在場的眾人,冷冷的說道:「我看你們誰敢?若是有人敢去替吳明報官,我一定讓他無福享受這50兩銀子。」
在場的眾人瞬間呆若木雞起來,什麼都比不上命重要啊!
有的人甚至後悔今天來湊這趟熱鬧了,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領頭之人見狀高興不已,戲謔地說道:「吳大掌柜看來你這50兩銀子是花不出去了!」
吳明握緊了拳頭,心中的怒火值爆增。
他再次高呼道:「誰願意為我吳明跑這趟,我願意出100兩銀子。」
領頭之人怒視著吳明,「吳明你真的要和我作對?」
吳明冷笑出聲,「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你真的要和我作對!」
領頭之人聞言樂了,肯定的答道:「我確實就是要和你作對。」
同時,他不忘吩咐手下,「潘子你去將門給我守好了,我要看看今天誰敢跨出這道門。」
領頭之人這話一落,還有一些心思的人,就完全不敢有心思了。
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