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佐領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陸辭簡說得是什麼意思,只哈哈笑了笑,沒怎麼在意。
只覺得是他情人眼裡出西施。
三百人對上七萬人,怎麼想也不可能成功啊。
那些西涼人最是警醒,江意綿他們一旦被發現,很快就會被圍攻,到時候脫身都難,更別提燒糧草了。
他只隨意道:「陸大人不經常坐船吧,這晚上的海瞧著是有些可怕,但也沒什麼大礙的。
只要我們找到水匪的老巢在哪,定能把那些水匪給打得落花流水。」
若不是這些日子在小漁村的守城兵太少,他們怎麼會被那些水匪戲耍。
今日就是他們報仇的日子。
陸辭簡只淡淡道:「但願吧。」
小船一路行駛,在海上飄飄蕩蕩快一個時辰,終於看到了不遠處那一座島嶼。
林宴安只鬆了口氣,因著手被綁在身後,又被擠在船尾的小角落裡,他只覺得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一旁的柳兒也沒好到哪去,只是卻強撐著朝著那座島嶼上看去。
小島上此時黑漆漆一片,除了能看見一些參天大樹的影子,瞧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更別提有人居住了。
林宴安也努力瞪著眼睛想看清這島嶼所處的位置,然而,下一秒就被一個水匪抓住領口丟去了岸上。
柳兒和其他人也很快被丟了下去。
那些水匪則是把幾艘小船一併拖進了旁邊的林子中。
然後,就沒了動作,只聚在一起說話。
柳兒正疑惑著,遠遠就瞧見那黑漆漆的林子裡出現了點點星火。
那些水匪也停止了交談,恭敬地站在一旁。
沒一會,從那黑漆漆的林子裡走出來一隊舉著火把的人。
為首的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半張臉上是被燒毀的疤痕,瞧著有幾分嚇人。
船上下來的水匪見到他,只連忙恭敬叫道:「疤哥。」
疤痕男看都沒看那些水匪一眼,視線落在那些被丟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皺了皺眉,「怎麼又帶了這麼多女人上島?寨子裡已經有不少了。」
瘦猴聽見這話,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不是島上的兄弟多嗎?疤哥,你不能自己爽快了,不讓兄弟們痛快。
這幾個都是好貨,我瞧著各個都長得標誌,正好帶回來讓大傢伙一起鬆快鬆快。
再說,咱也不只是帶回了姑娘,那不還有那麼多糧食嗎?疤哥,咱這收穫可不小呢。」
其他人聽見這話也都哈哈大笑起來,「可不,疤哥,你不能說我們啊,你這不也是一眼就看見了姑娘。」
疤痕男只笑了笑,視線掃過那些女子,卻在看見林宴安時愣了愣,他當即皺眉,一把奪過身邊人手上的火把朝著林宴安面前舉過去。
昏暗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林宴安的臉。
他只故作害怕地朝後縮了縮,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像是真的在懼怕。
其他姑娘見狀,也都害怕地瑟縮了一下。
疤痕男卻盯著面前的人半晌沒說話,眉心狠狠擠在了一起,只覺得這人有幾分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林宴安這會也奮力低垂著頭,生怕被認出來。
他這也太倒霉了吧,剛上島就遇上了上次搶劫他們林家貨船的人,這要是被發現,他不得直接被弄死啊,說不定柳兒和其他人也會被他連累。
一想到那個場面,他只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嬌滴滴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快速低下了頭,像是在害羞。
疤痕男只愣了愣,原本在對方身上看見的熟悉感瞬間消失。
一旁的瘦猴見疤痕男盯著個女人挪不開眼,只笑著道:「喲,疤哥這是看上這個女子了,難得見疤哥如此樣子,你們還不把這女人送去疤哥屋裡。」
其他人聽見這話,連忙要上前。
疤痕男卻只是擺了擺手,又盯著林宴安好一會才移開視線,笑著道:「得了,我可沒那閒工夫。」
話落,視線掠過林宴安,落在一旁的柳兒身上,他眼睛頓時亮了亮,「我要這個,一會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