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綿一頓,隨即點了點頭,只淡淡道:「這樣啊,那就只能等縣令那邊了。」
她倒是沒太失落,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有江父和江清遠的消息。
陸辭簡聽著這話,卻只覺得心口猛跳了一下,盯著江意綿低垂下去的腦袋,突然道:「江叔和大哥的消息肯定很快就能查到的,你不用擔心。」
綿綿定然是擔心江父和大哥的,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就阻攔對方。
江意綿一怔,有些好笑地看向身邊那個一本正經的人,好奇道:「這麼確定?」
少年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江意綿忽的笑了,只以為面前的人是在安慰她,看向對方輕聲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大著膽子叫她綿綿不說,還勾她手心。
陸辭簡沒說話,只偏過了頭,好看的眉眼裡有糾結,也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很想讓綿綿知道他是為什麼生氣,可又怕對方知道會不喜。
江意綿有些無奈,故作生氣地道:「不說算了。」
說著,就徑直要離開。
陸辭簡卻一下急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語調沉悶地道:「我只是有點不開心,你別生氣。」
少年低垂著眼眸,眸子裡閃爍著無奈和委屈,清俊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無措,半點沒有平日裡的冷漠。
江意綿看了眼覆蓋在手上的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挑了挑眉,對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卻被眼角那顆紅色的淚痣吸引了視線。
她伸手碰了碰那顆淚痣,肌膚相貼的那一刻能明顯感覺陸辭簡僵硬了一瞬,卻沒躲開,任她撫摸著那顆淚痣。
江意綿卻看著少年逐漸泛紅的耳尖輕笑出聲,「這會知道害羞了,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勾我手心?」
陸辭簡渾身一僵,本就泛紅的耳尖更是紅了幾分,連帶著脖頸處也微微紅了。
那會是下意識的反應,聽說回春堂來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鬱悶,脫口而出的綿綿,對方經過時不自覺的撩撥。
看起來雲淡風輕地離開,實際上是落荒而逃。
若不是想起賬本被他收了起來,他壓根不會回去,也不會聽見那句,「和我們一起逃荒的人。」
陸辭簡輕嘆一聲,伸手扣住眼角那隻樂此不疲作亂的手,不滿道:「原來我只是和你們一起逃荒的人。你和林家少爺也是這樣說的嗎?」
話一出口,江意綿能明顯感覺到腕上的那隻手緊了緊,落在身上的目光也更加灼熱。
她怔了怔,隨即笑道:「那你說我該怎麼介紹你?」
她以為眼前這人是被什麼難事困住了,誰曾想,居然是因為她的那句話心情不好。
陸辭簡卻盯著面前的人沒說話,薄唇張了張,好一會才像是下定決心,低沉的聲音澄澈道:「我想……」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好奇的聲音打斷。
「綿姐,辭簡哥,你們幹什麼。」狗剩和王小黑兩人在不遠處好奇張望著,眼裡都是疑惑。
江意綿一怔,連忙和陸辭簡拉開距離,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淡定道:「你們怎麼在這?」
狗剩當即訴起苦來,有些著急地道:「意綿姐,咪咪受傷了,還不讓我們靠近,你們快回去看看吧。」
他們幾人剛一回到小窪地咪咪就帶著傷跑回來了,身上好幾道血淋淋的傷口,瞧著嚇人得緊。
他們想給咪咪包紮,咪咪卻不讓她們碰。
王小黑也連忙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傷了,瞧著應該也是什麼猛獸。」
江意綿皺了皺眉,當即也顧不得再多說什麼,連忙朝小窪地走去。
陸辭簡幾人也連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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