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正在高興著,占清月忽然聽見空間裡關於惡意值的播報,臉色刷地變了變。
她秀氣的眉頭擰成了一條麻花,嘴唇也同樣緊緊抿著,只一瞬便思量了很多。
該不會是剛剛打出去的楊家三口還想使什麼么蛾子吧?
正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也許對楊家一家三口心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思索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知不覺之間,她的臉上漫上了厚厚的一層擔憂。
韓毅雲打發完幾個小廝,轉頭看見占清月的臉色不好,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月月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臉色這般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面對韓毅雲連環炮一樣的發問,占清月苦笑一聲,擰著眉頭答道:「韓哥哥,我總覺得心裡有點毛毛的,楊家一家三口離開時候眼神不對,充滿仇恨,估計還要回來找咱們的茬。」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楊老二媳婦不是說自己是韓家繼母嬤嬤的親戚麼?萬一她在那嬤嬤面前吹耳邊風,回頭叫韓家繼母知道了,會不會惹來麻煩?」
其他的她都不怕,就擔心那個韓家繼母會找韓毅雲的事,眼下可是他進仕的關鍵時期,萬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韓毅雲聽著她的這番言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輕鬆愉悅的笑容來。
他抬手溫柔地將占清月耳邊的碎發攏到脖子後,眼神繾綣。
「月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就安心吧,剛才你對付那大餅臉的氣勢哪去了?」
占清月聽著他的譏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剛剛可是自己一口一個相公的,沒想到韓毅雲還真的秋後算賬起來了。
她羞紅了臉,微微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韓毅雲。
韓毅雲瞧著她這個樣子,心裡更是樂開了花,面前這個小小的人兒,可是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怎麼就那麼看不夠呢,特別是她害羞時候的樣子。
「月月…」
韓毅雲語氣輕柔,雙手扶上了占清月的肩膀。
兩人之間升起一股子曖昧的甜蜜味道。
「現在你可是整個莊子的女主人了,管事都沒了,怎麼著?不整頓一下咱們的莊子嗎?」
占清月兀自抬起眼皮來,一雙杏眸亮晶晶的望著他
韓毅雲會心一笑:「女主人!這打理莊稼地的事情我可沒你懂得多,這些活你只管開口,我安排。」
占清月抿嘴輕笑著,哪裡會聽不出來韓毅雲的自謙之詞,他的韓哥哥智勇雙全,無所不能。
「這個莊子真的是我做主了嗎?以後我想種什麼就種什麼了嗎?」
韓毅雲笑盈盈看著她這個天真的樣子,連連點頭。
占清月當下也不含糊,立刻召集了人,就開始整頓莊子。
那些跟楊家人關係好的,能用,不能用打發了就是。
至於那些表面誠誠懇懇,實際心有不服的,以後有的是讓他心服口服的機會。
等整頓好了人員,占清月把臉板著一張臉,語氣嚴肅道:「我知道大家這段時間受苦了,日日夜夜被楊剝皮一家剝削,現在我來了,不會了。」
底下的人死一般的沉寂,占清月見狀,不孕不惱,繼續鄭重其事說道:「我看大家不少人的地已經空出來了,正好這個季節合適,我手裡有些水果的種子,大家拿去種,種好了賣水果能賺不少錢。」
幾個莊稼把式聞言有些不屑,畢竟水果又不能當飯吃,連能不能種出來都還兩說呢。
雖然有空地,但是地的肥力就那麼一點,這一季種了果子,來年開春的稻子還種不種了?
看著大家一個個面色各異,心懷鬼胎,占清月不屑地冷笑一聲,眉眼漸漸地彎起,冷漠的望著底下的人。
「東、東家,種水果我們沒經驗,而且我家那地不肥,怕瞎了您的種子。」
占清月對此早有預判,當即給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眾人聞言,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心裡也開始蠢蠢欲動,沒了方才那些小心思。
送走了眾人,韓毅雲這才滿面愁雲地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