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山溝里來的村姑,也敢跟孫爺爺我作對,你懂不懂規矩?主家說不賣了,你還要強槍不成?這裡可是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這個姓孫的牙人耀武揚威的,全然沒了方才那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的樣子。
占清月的臉色變了又變,好賴也在商場裡打拼了那麼久,怎麼會看不出這孫管事賣房子是假,想私吞了自己的押金是真。
看中的那間大宅子光押金就是一百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吃上幾年的了。
「好啊,孫管事,你今天是認定了房子不給,押金也不退了是吧?」
占清月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面前這肥頭大耳的孫管事給生吞了。
孫管事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整個面目表情就像是即將吹爆了的尿泡子,好笑極了。
他這麼想著,臉上的笑容都快要裂到耳朵根去了,滿面的皺紋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你說對了,那房子是被一位老爺買走了,這押金是規矩,不退!」
占清月齜牙咧嘴的,指著孫管事大罵道:「好,可這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言罷,拽了孫管事就到了順天府。
這回,孫管事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再也笑不出來了。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順天府王大人的臉,那是堪比包公,就連大理寺的那些個酒囊飯袋都要讓上三分。
「姑娘,要不算了吧...我賠你今天的茶水錢可好?」
「不好!你剛剛不是那麼強硬地堅決不退嗎?那咱們就見官好了!」
進了順天府,占清月據理力爭,說得那是有理有據,直逼得孫管事說不出話來。
他更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小村姑,竟然會是個縣主!
「王大人,這押金是規矩,那房子我也沒騙人啊,真的是被一個老爺給買走了,成交在占縣主來之前...」
孫管事詞窮了,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占理,就這麼一會功夫,他的後背都冒起了層層的冷汗。
眼看著就要賠了房子又賠押金時,一個小廝急匆匆帶了房契來,王大人看完了房契,有些為難地望著占清月道:「占縣主,這個孫管事拿別人已經成交的房子再賣給你,屬實該打,這賠償金理應還你!」
占清月無可奈何的拿了賠償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那宅子的背後鐵定有一個讓王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
這該死的權貴!
她在心裡暗暗罵著,也不好再糾纏,準備去看看其他的宅子和店鋪。
這次,占清月特地選了一家看上去比孫管事那家還要大上一倍的牙行,裡面的夥計態度不卑不亢,客客氣氣的接待了她。
在得知占清月要看大宅子和店鋪時,夥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姑娘來得真是不湊巧,我們牙行現在沒有合適的宅子和店鋪,要不姑娘到別處去看看吧。」
占清月弱弱的嘆了口氣,也不強求,只得默默離開了。
到了下一家牙行,結果還是一樣。
占清月再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整個京城那麼大,難道就沒有幾家店鋪擺出來賣嗎?這事兒怎麼想怎麼可以,到底是權貴雲集的地方,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勢微。
她垂頭喪氣地回了家,正巧韓毅雲文書完畢,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極了,他一問才得知是買鋪子受阻的事情。
「月月,走,趁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去官牙看看,那些私底下的牙行都是看人臉色行事的東西,咱不跟那些小人計較。」
到了官牙,官牙的鄭管事早就接到了消息,不要把宅子賣給占清月。
賣不賣是一回事,賣哪裡的又是一回事,鄭管事的心裡跟一桿秤似的,早就量清楚了,更何況不想讓占清月在京城呆下去的人可多了去了。
只見鄭管事滿臉的笑意,卑躬屈膝的,把自己的姿態放得低低的,他將圖紙翻了又翻,臉上的笑容漸漸少了下去。
「姑娘,我們是官牙,你也知道的,上面有個好的宅子都搶手得很,現下庫存的宅子並不多,這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