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本來不想過問的,但能瀕危抓進羽林軍水牢的,都是朝廷要犯。
「不知道是誰?」
沒有皇祖母,嘉淑郡主很清楚,自己不能一直依靠別人,不管蘭心也好,竹心也罷,甚至是徐氏。
現在得她,必須靠自己。
梁沐祈忽然這麼問竹心,她實在很難不在意。
竹心猜到了是誰,臉上仍舊神色不變,硬著頭皮道:「世子爺,妾身認識的人不多,被世子爺抓起來的人,妾身肯定不認識。」
梁沐祈輕笑一聲:「你確定?他現在被嚴刑拷打了這麼多久,唯一說的一句話,就是要見你呢。」
思慮須臾,竹心立刻跪下來:「將軍明察!妾身真的不可能認識被抓進水牢的人。」
這個時候她必須撇清關係。
郡主也好奇:「夫君不如先說說,抓到的人是誰?」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區區一個刺殺寧王的刺客而已,只是如今貴妃和寧王都希望我能問出些什麼來,他偏偏只說了見你。」
梁沐祈起身,一步步走到竹心面前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你當真不去見他?我可以不讓寧王貴妃知道這件事,你還不想見他?」
竹心鐵了心要和步光撇清關係,掐著掌心落下兩滴眼淚來:「將軍,妾身真的不不知道您抓的人是誰。」
大約是竹心的演技有所精進,雖然沒有騙到梁沐祈,但騙到了郡主。
「夫君,要不你再查查?萬一是這人胡亂攀咬呢?」
嘉淑郡主有點怕現在的梁沐祈,哪怕不是對自己這麼冷漠,她還是有些擔憂。
姚氏生的兒子,梁沐祈居然就這麼上了梁家的族譜,行六,真的成了定國公府的人。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梁沐祈了。
要是連竹心都被梁沐祈懷疑,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變成竹心這樣?
「竹心是府里的家生子,認識外面的人也不多。」
梁沐祈鬆了手,起身望著郡主道:「她是個什麼人,我比你清楚,還有,管好你的人,下次再有人未經允許來扶風齋,別怪我家法處置。」
嘉淑郡主張張嘴,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辯解下去。
「過了今晚,寧王便要親自審問他,你要是不見他,看在念姐兒的面子上,我就當你不認識他。」梁沐祈說完便大步離開。
竹心癱軟在地上,轉頭跪在郡主面前:「少夫人!我真的不認識世子爺說的人,你要相信我。」
郡主扶她起來:「我相信你,現在的問題是,夫君不相信你,皇祖母崩逝,太子沒了倚仗,貴妃看似失寵,但皇后無子,寧王肯定會更加肆無忌憚的。」
竹心當然知道,寧王只要搏一搏,成功了,過個三五年,誰還會覺得寧王做了什麼。
看來奪嫡已經開始見血,梁沐祈的精神肉眼可見的緊繃了不少。
第日下午,鴻雁便通過多多送來消息,今天一早,寧王一去,步光便死在了羽林軍的水牢。
梁沐祈被皇帝罵了一通,革職回家反省。
竹心送走多多,被蒼官請到了扶風齋。
書桌前,梁沐祈站著,鋪開一張紙,頭也不抬的道:「過來研墨。」
低頭走到書桌邊,竹心小心給硯台加水,拿起墨條仔細研墨。
良久,她聽見梁沐祈道:「你知道他這次做了什麼嗎?」
竹心沒有回話,梁沐祈也沒有很在意,繼續說:「他居然救了五皇子,還把他藏了起來,太子只是想毀掉五皇子,但寧王卻是要他的命,現在太子和寧王,都懷疑五皇子在對方手裡。」
提筆蘸墨,梁沐祈寫了個大大的忍字,方抬頭看向竹心:「五皇子在哪?」
「我說不知道,世子
第267章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