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顫顫巍巍的回道:「奴婢不知道小北是蘭心的人,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夫人饒命!」
謝氏想了想,琥珀大部分處理拙春院的內務,對小北的事不清楚很正常,可錦葵就不一樣了。
「說起來,松鶴堂看門的領頭婆子,是錦葵的姨奶奶對吧?」
錦葵嚇得渾身發抖,連忙磕頭求饒:「奴婢都是按照珊瑚姐姐的安排去做的!姨奶奶絕不會出賣夫人的!夫人饒命啊!」
謝氏卻淡淡瞟著她:「她不說,你和你姨奶奶的血緣關係瞞不住,近來你給她送吃的喝的太勤快,難免不會懷疑到拙春院來。」
錦葵臉色煞白,再清楚不過夫人這句話的意思。
不等她再次開口,付嬤嬤一抬手,門口的兩婆子進來,捂著錦葵的嘴,將她拖了下去。
謝氏再次看向琥珀:「你是我從謝家帶來的人,和錦葵不一樣。她是舉薦的,那就由你親自去解決吧。」
琥珀心冷如鐵,磕頭謝恩,起身退下,並關上房門。
屋裡安靜下來,付嬤嬤覺得這事瞞不過太夫人,不由擔心:「要是世子知道是夫人的手段,會不會……」
謝氏勾唇:「祈兒何等聰明,竹心要走,他腦袋再糊塗也該明白,是我容不下竹心的!我們是母子,他會記恨我嗎?」
「可太夫人那邊……」
「婆婆可沒空管我,竹心沒了姐姐,她娘又在松鶴堂門口沒了孩子,正在思考如何展現她的心善呢。」
謝氏說完,盤算著日子:「等夫君回來,沒有證據的事,太夫人能拿我如何?」
後院,琥珀停在水井前,回頭讓捂嘴的婆子鬆手。
錦葵立刻大哭:「琥珀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都是替夫人辦事!從未背叛過她的!夫人不能這麼對我!」
琥珀深吸一口氣,直指要害:「你和雲秀走得太近,不該說的說了太多,夫人容不下你。」
「雲秀……」錦葵瞬間明白過來,「奴婢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奴婢和雲秀是一撥進的府,關係一直很好,夫人明明知道——」
在琥珀的揮手下,婆子拿來抹布堵住錦葵的嘴,再兩人合力,把錦葵扔進水井裡。
噗通一聲,錦葵拼命掙扎,抓著濕滑的水井牆壁,指甲都斷了,還是沒能阻止下沉的趨勢。
漸漸的,水井裡沒了動靜。
水面歸於平靜。
琥珀強忍著淚水,吩咐兩個婆子:「撈起她後,換上錦葵最喜歡的鵝黃團花裙子,好好安葬!」
天色亮了,錦葵失足掉進井裡的消息,便傳到了松鶴堂。
蘭心眉頭緊皺,轉頭去找方嬤嬤去打聽。
蘇嬤嬤心急如焚,這下子倒是她里外不是人。
提前接白氏進府,也是為了拿捏住竹心,哪曾想夫人如此心狠手辣,利用白氏激怒竹心也就罷了,還讓白氏在松鶴堂門口流產。
眼看著太夫人要追查,夫人居然直接滅口!
完全不把太夫人放在眼裡!
不知道太夫人醒來後,會有多生氣,到時候萬一遷怒到她,肯定會給方氏趁虛而入的。
竹心收到這個消息時,並不意外。
她甚至很清楚,謝氏滅口錦葵的主要目的,是錦葵和雲秀走得太近,懷疑錦葵想上位,再加上她口風不嚴,遲早會被處置。
白氏還沒醒,竹心便安心伺候母親。
以前無論謝氏多過分,至少有底線在,這次是徹底激怒太夫人,不用她做什麼,太夫人自然會有應對之策。
清早還下了陣雨,空氣都是濕漉漉的。
寒氣日漸深重,太夫人的屋裡早早燒了炭盆放著。
太夫人洗漱梳妝,用完早膳,問了白氏的情況,蘇嬤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