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蛟在此刻躍起,白霜漂浮在空中,遇到熱空氣消失在天地間。
白蛟同時張開爪子和血盆大口,高亢的蛟鳴捲起散亂的物什,整個閣樓都在顫抖。
冰柱貫穿火鳳的胸膛,化成霧氣飄零。
舒青陌手執烏噬劍橫貫長日,氣勢如虹,第二根冰柱從縱面一分為二,不消片刻,破碎成千萬冰晶,閃動著晶亮的光輝,消失。
殷緋:「小傢伙,上。」
帝央下意識邁出一步,忽覺不對勁,回頭怒瞪殷緋,「你是讓我去送死嗎!」
殷緋聳肩,「你不是問本座有何後招,這不就是後招。」
帝央:「你不是說沒有後招嗎!」
殷緋:「所以這是本座剛想的。當然,你若不願,那便一起死,本座無所謂。」殷緋偏頭,笑得妖嬈。明明在說能把人氣死的話,看起來卻無辜極了。
「無恥!」帝央扔下兩個字,飛到半空。
帝央手指迅速交錯,繁雜的殘影交織。
火鳳長鳴,展翅朝帝央撲來。
灼熱的空氣讓剛冒出的汗水立即蒸發。雀尾沒入火鳳體內,瞬間被赤鳳劍打亂了軌跡。
帝央手被震得發麻,抽回雀尾,收好。
在印結完成後,開出一朵若曇花那般的紫花,紫花破碎成晶塵,漂浮在帝央身周,美的令人窒息。
只是,此時沒有人會去在意那畫面美不美,他們之間只有鬥爭,只有生死。
白蛟巨爪卸下了舒青陌左臂,同時,白蛟腹部也被舒青陌重創,長劍劃開一道手臂粗細的口子。
白蛟從空中墜落,伏在地上大口喘息,蛟須沒有精神地耷拉在地上。
先前與舒雲陌纏鬥,白蛟已力不從心,鮮紅的血液模糊了它的雙眼。別說打下去,白蛟如今起身的力氣都無。
等到這個空當,烏噬劍直指殷緋心臟。沒有人保護的殷緋,隨便一個人都能結束她的性命。
可事實不是如此。只有一寸只差,常見就能刺破殷緋的胸膛。只是舒青陌此刻動不了分毫。
舒青陌看殷緋的眼神變得恐懼,像是喉嚨被扼住了。怎麼可能,她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可能有反抗之力。
「嘖嘖,聽到本座受傷的消息,你們還真信了,真是天真的可愛。」殷緋遺憾地搖搖頭,食指中指夾住緊逼他心臟的劍尖,從容移開。
殷緋優雅起身,不急不緩整理衣襟,仿佛現在不過是平常的一天,晨起,梳洗後整理衣著而已。
「怎麼會,難道說這是她的陰謀?」舒青陌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眼神變得晦暗。
「不可能,她絕不可能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只為算計要殺她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真受傷了,卻猶有餘力。」舒青陌很快冷靜下來,看殷緋的目光陰狠之餘有一股莫名的情緒,像是貪婪和炙熱。沒人能看出舒青陌的情緒,因為他不會把情緒放在臉上,更何況如今只能看到他布滿血絲的雙眼。
待舒青陌想清楚後,全身意志掙脫禁錮他無形的力量。
殷緋臉色一沉,很快掩飾,吞下喉中冒出的腥甜。
殷緋現在確實不輕鬆,所以他更要震懾兩人。
舒青陌手腕偏轉,沒等他出招,殷緋瞬間到舒青陌身前,夾雜著靈力的一掌往舒青陌左邊胸膛一拍。
舒青陌迅速後退,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看著殷緋。她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道,差點震碎我心脈,她究竟隱藏了多少。
舒青陌萌生了退意,在這時,殷緋右手突然多了一柄劍,那不是普通的劍,劍尾有一個上彎的鉤。此劍名叫離鉤,是離憂宮至寶。劍身散發著月光光華,清冷中帶有溫和的氣息。
世人皆知,亮出離鉤的殷緋有多恐怖。舒青陌看不到殷緋出劍的招式,只感受到令人生畏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