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憶憂堅定地與帝央對視,「帝央姑娘,相見即是緣分,況且我剛才還差點誤傷了姑娘,所以我一定會想辦法取走咒術。這樣如何,帝央姑娘容我跟在你身邊三年,我試著用淨蓮心法淨化你身上的咒術,如果實在不行,三年後,我帶帝央姑娘去找師父幫忙。而且三年內,我一定會盡力護帝央姑娘周全!」
後面一句話,藍憶憂說得十分肯定,有種宣誓的意味。
帝央心神一動,這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從剛才短暫交手中,帝央心知藍憶憂本事不差,而且剛才藍憶憂交手肯定有所保留,也就是說,身旁可以有個不錯的保鏢。
只是,那試著用什麼淨蓮心法淨化咒術確定不是拿我當小白鼠?帝央再度飄過一個眼神。
藍憶憂再度看懂了帝央的意思,垂眸斂住神色,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帝央微微一笑,「那就多謝藍姑娘仗義了。」
藍憶憂:「不用謝,那是應該的。帝央姑娘打算如何處置這敗類?」
藍憶憂瞥了趙丹天一眼詢問帝央。
帝央:「我再問幾個問題,你愛咋處置咋處置,與我無關,我懶得想方法幫你折磨人。」
懶得想方法折磨人,剛才誰用起折磨手段那麼順手!
趙丹天一激靈打了個哆嗦,他無力躺在地上,一心求死,只要別上剛才那折磨得他死去活來的藥粉就好了。
藍憶憂眼角抽了抽,她是沒想過那些折磨手段的,只想通過趙丹天把他藏在暗處懂咒術的師門給挖出來,聯合各宗門剿滅那些傷天害理的魔頭。以前也不是沒抓過懂咒術的人,那些要麼在他們逼問前自殺了,要麼就是懂得不多的雜役弟子。趙丹天和顧以央都是在藍憶憂面前殘害了一村子無辜凡人,所以藍憶憂才逼趙丹天逼得緊。
帝央:「顧以央是什麼時候入你門派,又學了多久咒術,能力如何?」
趙丹天略微一想,把知道的竹筒倒豆子那般說出來。
帝央知道了,顧以央是在四歲拜入趙丹天師伯卜鼎老人門下,幼時就開始學咒術,如今能力遠在趙丹天之上,三年前修為在青武九階。帝央就納悶了,以前不是沒打聽過顧以央,顧以央不是幼時拜璽御宗的寂鏸為師嗎,怎麼又成了那什麼卜鼎老人的弟子?如果不是說顧以央和自己外貌相像,帝央還以為那個顧以央不是她知道的那個顧以央。
再多的,只要帝炎一問,趙丹天就像抽風那樣抽搐,哆哆嗦嗦說不出話,瞳孔渙散呈青白之色。
帝央心中疑慮漸大,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般模樣。帝央在蕭雪暖那學了讀心術之後一直「勤於練習」,也就是結合生活實際多次揣度別人的想法,所以之前趙丹天那些小心思都被帝央看穿,而驚懼之下,趙丹天偽裝都沒有,說的話是真是假,帝央一眼便知。而現在,帝央肯定,趙丹天本是要把知道的吐露出來,就是突然變得十分害怕,還有不敢置信。
還沒等藍憶憂詢問是怎麼回事,趙丹天突然不抖了,嘴角邪佞上挑,因為整張臉血肉模糊,所以帝央和藍憶憂看著那抹笑容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趙丹天幽幽開口,嗓音比之前更為奇怪,像個破鑼,「膽子不小啊,想探聽我門。」
帝央和藍憶憂戒備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帝央後退半步,低聲道:「他不是趙丹天。」
藍憶憂點頭,小聲回應:「應該是被咒術控制了,跟花絮姑娘症狀有些像。」
花絮?這名字有些耳熟。帝央沒有多去在意,只是盯著趙丹天看。
趙丹天睜著眼,瞳孔依舊渙散,呈青白之色,趙丹天偏了點頭,左右看顧,最後「視線」落在帝央和藍憶憂身上。
趙丹天:「哼!無知小兒,本座會待會教導你們自作聰明的下場如何。」
帝央心中暫定,他的話未免有誇張成分,但也不能不防。也不用過於擔心,「趙丹天」明顯目不能視物,耳不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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