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澤起得很早,推開房門後,寒氣襲來,秋澤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石板路上,辛邑伯緩緩走來,朝秋澤揮了揮手。
兩人走出了翎愁谷,來到了樹藤邊,辛邑伯吹了聲呼哨,一隻金鶴從遠處飛來。
「這金鶴,是我齊雲觀豢養的瑞禽,只有達到了一定修習實力的弟子,才能駕馭它,你目前還未開始修習,跟我同坐吧。」
上了金鶴,辛邑伯只是輕輕拍了拍金鶴的後背,金鶴便飛了出去。
「今日,我會帶你去望天峰,正式收你為徒,既然你已經是我齊雲觀的弟子了,那我便跟你說說齊雲觀的大致分列吧。
齊雲觀共有一脈兩谷五峰八個山門,除了一脈之外,全都在南寒山上,每個山門分別由一個掌門師叔鎮守,而我是其中之一,五峰,指的是五座山峰,分別是南嶼峰、凌寒峰、竹語峰、清泉峰和最高處的望天峰,兩谷,指的是翎愁谷,和東矢谷。
齊雲觀的掌門,五十年一代,由鎮守八個山門的掌門師叔中選出,歷代掌門,都會搬到望天峰去,不過我的師父由於實力出眾,當了三百多年的掌門,十多年前,沒有卸去掌門的位置便下山了,掌門由無辰子接任。
其他山門的掌門師叔年紀都比我大,資歷也比我長得多,所以從今晚後,你得稱呼他們師伯。」
秋澤點了點頭:「師父,你剛才說了齊雲觀共有八個山門,想必第八個山門便是一脈吧,一脈是什麼意思?」
辛邑伯變得嚴肅起來:「一脈,指的是冰脈,它也是齊雲觀的八大山門之一,門下弟子只有十餘人,但他們,是其餘七個山門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冰脈,顧名思義,他們修煉和生活的地方,是在冰川之上,在這樣艱苦的地方修煉,也使得冰脈的弟子們,個個實力超群,同時,他們掌握著齊雲觀的懲罰權!懲處那些犯錯的弟子,若有弟子反叛師門,便會被他們追殺致死,不死不休!
他們不聽從掌門的號令,只為守護齊雲觀,自由行事,穿的衣服也和一般的齊雲觀弟子不同,他們總是喜歡穿著黑色的袍子,自成一派。」
秋澤聳了聳肩:「整日在冰川上修煉?真是群怪人。」
「的確是怪人。」辛邑伯嘆了口氣:「由於長期在冰川上活動,他們的性子也是冷冰冰的,像是全天下都虧欠他們似的,以後你要是見了他們,還是躲遠一些的好。」
說話間,金鶴已經到瞭望天峰的山門前。
望天峰是整個南寒山最高的一處山峰,高聳入雲,峰頂還有霧氣環繞,山峰的林間建了許多的屋子,而山頂的建築巍峨碩大,上書「齊雲閣」三個蒼勁大字,住在這個閣樓里的,是現任的齊雲觀掌門無辰子。
望天峰山頂,齊雲閣的門口,有個青石鋪就的石場,名曰尚武台,尚武台分做幾個區域,面積頗大,能同時容納上千名齊雲觀弟子,是整個南寒山上,面積最大的一塊平整石場,若是以往,尚武台上除瞭望天峰的幾個弟子切磋之外,再無他人,但此時的尚武台上,卻站著大約上百名齊雲觀弟子,望著辛邑伯和秋澤,在低聲說些什麼。
「哼,我翎愁谷多年來沒收過弟子了,想必這些小子,已經知道今日我帶你來拜師了吧,來看熱鬧麼?」
辛邑伯哼了一聲,朝著齊雲閣大步走去。
齊雲閣內,香氣瀰漫,正中的牆壁上,掛著三清圖,圖下的香爐里燃燒著手臂粗細的香,與香爐正對著的七把思楠木椅分作兩排,而望天峰的山門、現任掌門無辰子的位置,在思楠木椅的最上首中間。
此時的八把思楠木椅上,除了無辰子之外,還坐著四個人。
坐在上首的無辰子見辛邑伯到來,笑著說道:「邑伯師弟,許久不見了。」
辛邑伯拱手道:「參見掌門。」
「誒,不必多禮,你我師兄弟之間,何必客套,坐下吧。」
辛邑伯坐到了最下方的思楠木椅上,對無辰子說道:「掌門,今日我前來,並無他事,只是下山遊歷的這段時間內,收了個苦命的弟子,他名曰秋澤,所以特地帶他來拜師。」
無辰子打量了幾眼秋澤,說道:「嗯,此子器宇不凡,師弟能找到這種弟子,也算福分。」
辛邑伯悶哼了一聲,望向其餘四人:「
正文 第十七章 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