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談中秋澤得知,夜飛絮在此地已有好幾天了,他本來要南下去找秋澤的,但雪下得太大,大雪封山,寸步難行,他只好躲在這破廟裡等雪融化,沒想到秋澤竟然自己找上門來。
夜飛絮很快就和紫亦打成了一片,兩人相談甚歡,也不管紫亦的身份了,一口一個芳華絕代傾城傾國誇得紫亦笑個不停。
就在三人交談之間,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了破廟。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上面還有劍痕,隱隱能通過破爛的袍子看到他身上的劍傷,堅毅的臉上也有好幾條血痕,他一隻手提著火劍,一隻手提著幾件衣服,進了破廟後,把衣服丟到了地上,定睛一看,竟全是僧袍!
夜飛絮望著來人,疑惑道:「今日這破廟怎麼這麼熱鬧?」
秋澤仔細一看,驚得急忙站起身來:「師師兄?」
此人滿臉的血污,但秋澤還是認出了他,他正是冰脈山門知客!
知客指了指被他丟到地上的衣服,低聲道:「你後面跟著歸元寺的人,全部被我殺了」
知客的聲音極為微弱,還未說完,便餘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秋澤急忙把知客扶到了火堆前,知客的身上有股濃濃的血腥味,但他卻不曾痛呼出聲,只是眼皮微微顫抖。
夜飛絮湊了過來,把手放在了知客的手上,皺眉道:「此人脈搏跳動無常,呼吸紊亂,已受了重傷!」
說著,夜飛絮從乾坤袋中取出幾枚丹藥餵知客服下,沒過多久,他便沉沉睡去。
「好了,應該沒事了。」
夜飛絮鬆了口氣,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條毛巾擦拭知客臉上的血污,問道:「他是誰?」
秋澤望著知客,心中極為複雜,他雖然不清楚知客的實力,但無辰子對知客極為忌憚,足以說明知客實力不俗,又有誰能把他打成這副模樣??
「他是我的師兄,齊雲觀冰脈的山門。」
一聽這話,夜飛絮張了張嘴,愣道:「齊雲觀冰脈山門知客?」
秋澤詫異道:「你認識他?」
夜飛絮點點頭:「我曾聽師父說過,齊雲觀有個狂人,上山幾十年就已進階成了散仙,當時這件事震撼了中原所有的門派!」
秋澤點了點頭,他也曾聽到辛邑伯提起過,十幾年前知客一戰成名,想到這裡,秋澤疑惑道:「師兄這麼強,誰又能把他打成這樣?」
「是無辰子。」
破廟外一聲嘆息,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老者緩緩走了進來,夜飛絮眉頭一挑:「看來還有客人,這破廟今夜可真是蓬蓽生輝。」
「師祖??!!」
秋澤驚呼出聲,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齊雲觀的傳奇人物,清乙老祖!
清乙老祖滿臉的疲憊,他走到秋澤身邊坐下,看了一眼秋澤懷裡的知客,嘆了口氣::「從此以後,齊雲觀就沒有冰脈這個山門了。」
秋澤皺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次見到清乙老祖,秋澤滿腔的疑問,紫亦和夜飛絮愣了愣,他們聽到秋澤稱呼老者為師祖,已然猜出了老者的身份,望向他的目光中一個驚訝一個沉思。
清乙老祖沒有立即回答秋澤的話,反而直直望著他:「翎愁谷的事,我很抱歉,如果那日我不走,就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了。」
回想掌門大選當日,正是因為秋澤身上有戾氣而被無辰子誣陷成死靈氣息才對翎愁谷出手,也是因為秋澤身上的戾氣導致辛邑伯和辛瀾青龍被無辰子所殺,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戾氣,正是清乙老祖傳給他的。
往事歷歷在目,秋澤沉吟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清雲老祖點點頭,望向紫亦和夜飛絮,兩人對視一眼,皆默契的站起身來。
「我出去透透氣,這裡太熱了。」
「我和你去,剛才沒吃飽,你再去幫我打一隻野雞。」
兩人快步走出了破廟,等到他們走遠,秋澤皺眉道:「我需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清乙老祖長嘆一聲,道:「好從哪說起呢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開始說起吧
當年我不辭而別是有原因的,我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而我又苦於找不到飛升的方法,我苦思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