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邑伯哼了一聲,收起長槍,將秋澤扶到了中堂里。
「怎麼樣了?」
「只是吃了一拳而已,無礙。」秋澤將信遞給辛邑伯:「他們是來送信的,說五天之後,是齊雲觀宗門大比。」
辛邑伯詫異的拿著信看了又看,喃喃道:「就快要到宗門大比了麼......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辛瀾心疼的望著秋澤,眼裡全是淚花,低聲對辛邑伯道:「爹,管他什麼宗門大比,咱們不去,望天峰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要是我們去了,他們一定會對師弟下狠手的。」
辛邑伯思索片刻,道:「除了冰脈和凌寒峰,其餘山門一向對我翎愁谷心懷不滿,對他們來說,宗門大比的確是個暗中下絆子的好機會,不過,齊雲觀門規規定,宗門大比的時候,除了冰脈之外,其餘的七個山門必須派出弟子參加大比,如果我們不去的話,反而會落下口實,到時候無辰子一定會趁此機會打擊翎愁谷的。」
辛瀾沉吟道:「那就讓我去!師弟一旦出戰,絕不會有好結果,既然不能不去,就讓我代表翎愁谷,我是女流之輩,想來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對我怎樣!」
辛邑伯微微皺眉,把雙手背在背後,來回踱步,末了,終於開口道:「嗯,看來也只有這麼做了。」
「咳咳......我不同意!」
秋澤連咳了幾聲,吐出一口血來,卻還是堅定道:「師父,我不同意!」
辛邑伯一愣:「嗯?」
「大比時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師姐如何是好?我反正爛命一條,添幾條傷疤也不算什麼,而且大比關乎整個翎愁谷,怎能讓師姐一個人去扛?」
「師弟,你不必多說,我意已決!我的實力比你強,讓我出戰,也有自保的把握,你天賦極好,是復興我們翎愁谷的希望,要是在大比中受了重傷,翎愁谷怎麼辦?」
秋澤毅然搖頭:「受重傷又有何妨?我要讓其他峰谷的人知道,我們翎愁谷,絕不是好欺負的!」
「師弟,你不要逞能了,你只是個一級修靈,一定要隱忍啊!大比五年一屆,大不了,你下次再去,到時候再幫我們翎愁谷挽回面子,還是我去吧!」
「不行!師姐,我說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寧可流血,也絕不會讓你受傷!而且,我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怎能躲在師姐背後?豈不是讓人笑話?」
「別吵了!」
辛瀾還欲說話,卻被辛邑伯打斷了,辛邑伯嘆了口氣,面對二人,道:「說來說去,只怪我們翎愁谷人太少了,你們二人,至少要有一個出戰才行,乾脆你們一起去吧,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反正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庇護下,其餘峰谷的臭小子們敢對你們做什麼!」
辛邑伯斬釘截鐵,兩人也只好作罷,辛邑伯拿出一些丹藥分給二人,道:「這幾天你們修煉時切勿用力過猛傷到自己,只要熟練一下便可,好好的養精蓄銳,不求你們打得多好,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是,師父。」
「知道了,爹。」
辛邑伯揮了揮手,兩人只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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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宇打秋澤的一拳,說重不重,說輕,自然也不輕,吃下了辛邑伯給的療傷藥後,兩天的時間,秋澤就好得差不多了。
秋澤謹記辛邑伯的話,將自己會的所有法技和武技全都練習了一遍即可,閒暇之時,便吸收靈氣,將自己的丹田充滿,以備大比所用。
翎愁谷中,多了一些緊張和期待。
第四天夜裡,秋澤緩緩來到了竹林里的巨石上,望著天上的明月,不知在想什麼。
月色寒,風輕撫。
已到春季,南寒山上,依舊還是那般寒冷,涼風徐徐,拂過秋澤的臉頰,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我一猜你就在這裡。」
秋澤聞言回頭,看見辛瀾身穿一身青衫,款款走來,稍有羞紅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秋澤在這裡發呆已久,沒有注意到辛瀾已經來了,傻笑了幾聲。
辛瀾輕輕一躍,衣決飄飄,裙舞飛揚,緩緩落到了秋澤身邊,挨著秋澤坐下。
秋澤看得痴了,眼神閃爍,為了掩飾悸